“莫非姑娘的信,与郭大人有关?”
“算是吧。”
“那姑娘找到了吗?”
清儿把残片送到了他面前,“找到了,可惜,已经化为了灰烬。”
陆迁看到熟悉的字体,又打量了一下清儿,良久才敢确认,“姑娘来自豫州?”
清儿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不知令尊叫什么名字?”
“陆大人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吗?”
陆迁似乎也觉得自己鲁莽了,但他想知道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令尊可是伊相伊孟仁?”
这下轮到清儿讶异了,“你认识伊相?”
陆迁似乎得到了答案,冷硬的面容开始有了笑意,“伊相是我恩师,不知他近来如何?”
爹爹门下学生众多,这一个确实没什么印象,清儿谨慎问道:“大人是哪一年中的举?”
“我并非伊相门生,只是他教过我其他道理,因此一直尊称他为恩师。伊姑娘若不相信,可写信向令尊求证。”
清儿也并不是非要弄清他的身份,只是不想别人冒充爹爹的学生罢了。
“这种容易戳破的谎言,想来大人也不会说。您是如何认出我的?”
这就是承认了,陆迁眼中现出了欣喜,“这是恩师的笔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因此才有此猜测。不知这信,为何会在郭府?”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们向京城写过不少家书,却一封都没收到,觉得奇怪才来这儿试试,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陆迁如何猜不出来,信被郭府的人给扣下了呗!但一封家书,郭焱为何要如此?
“姑娘怎么会在鄯州?郭焱又为何要扣你的书信?”
“我相公是西都县令,想来是怕下属向京中告发他吧。”
“那不应该把你们的信扣下吗?为何要扣回信?”
“因为我们的信并不经过驿馆,而回信则不然。”
说明白了这些后,陆迁就陪她一起找了起来,“郭府早就被人洗劫过,恐怕找不到更多东西。”
清儿的目标又不是财宝,能找到一张残片,说不定就能找到第二张,毕竟烧坏了的书画不值钱,也没人抢夺。
然而,清儿失望了,除了这几个字,再也没找到其他东西,倒是把自己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
“伊姑娘,你过来一下,你觉得这个东西,是什么?”
在烧得漆黑的地上,一个铁环引起了陆迁的注意,把周围的东西清理出去,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扇门的把手,吸引着人前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