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令眼中带着了然,然后又有些奇怪,“知府大人我当然知道,也见过,但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和甄大人扯上关系?”
甄金来到西都才一个月,更是鲜少离开,怎么会与郭焱结上梁子?
“郭焱勾结西戎,被大人发现了证据。这事郑将军也知道。”
赵大令明白了,定是甄金和郑开联手举报,郭焱得知之后使了个金蝉脱壳,如今前来报复了。
“我知道了,这就去告诉郑将军,让他也留意一些。”
“多谢大人。”
而郑开那边,确实也遇到了麻烦,春义守将孙将军战死,其他三县不得不抽调人手前去守卫。西戎人回去之后更是再次集结军队,攻打春义,妄图卷土重来。而北狄人,更是一刻也不曾消停,这段时间大小数十战,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赵大令只说了一下甄金的情况,然后就告辞离开了,他并不想掺和这些斗争,只是担心郑将军死了,就再也没人守城。
郑开焦头烂额,并没有多做关注,甄金毕竟是文臣,一时不察被人暗算也是正常,他作为武将,量郭焱也没胆子找他的麻烦。
再过几天,就到了新年,但整个鄯州,却没有一丝过年的喜庆。刚刚经历了鄯州大战和春义之战,人们还陷在恐惧中,无法自拔。
甄金终于醒了过来,只是头痛欲裂,让他难以忍受,似乎有根锥子在脑中不停旋转,搅弄着他的神经。
“二少爷,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这就去叫严大夫!”
很快严恩就过来了,“你的头很痛?不应该啊,我看你并没有伤到头部。”
甄金仍旧痛苦不堪,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似乎这样就能好受一些。
严恩把他的手拉过来,给他把脉,这时候终于发现了端倪。
“原来是忘忧,我说昨日怎么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甄彻问道:“忘忧是什么?少爷这是怎么了?”
严恩站了起来,“只是脑中的记忆失去,他不甘心,这才痛苦。我给他开个方子,能让他不这么疼。”
“什么?失忆?那有什么办法能救少爷吗?让他的记忆还在?”
“忘忧并非普通毒物,甚至都算不上毒,自然无药可解,只能靠他自己了。”
甄彻跪在了地上,“您是圣医堂的神医,求您救救少爷吧,他若是忘了,还怎么做一方父母官?怎么保护百姓,我求求您了!”
严恩笑道:“只是失忆,又不是变成傻子,你至于哭成这样吗?他若当真在乎,总有一天会想起来,他若不在乎,再好的药也没用。”
“那怎样才能让少爷恢复?”
“把他忘了的讲给他听,听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
甄彻把这句话记住,“多谢严大夫,还请您尽快开药,让少爷不这么痛苦。”
严恩挥笔就写了一道方子出来,“他喊疼的时候再给他喝,其他时候就不用了。”
甄彻连连道谢,赶紧去抓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