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金只好开了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人,只是脸裹在帽子里,一时之间难以认清,“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把帽子摘下,“是我啊,我是何晏!你不认得我了?”
甄金当然认识他,把他请到了房里暖和暖和,然后问道:“大过年的你不在家里,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莫非是来找墨名?”
“一言难尽。”何晏喝了口热茶,然后道,“我是偷偷溜过来的,专门来找你,你让我在这儿躲躲,若是有人问,就说没见过我。”
甄金试探问道:“苏愿跟来了?”
何晏果然不吭声了,苏愿是他从小定下娃娃亲的娘子,可是两人没有丝毫感情,他可是被苏愿打大的,怎么还敢娶她?不要命了吗?
本来说好了科举过后两人回家偷回庚帖,取消婚约,不料两位爹爹老谋深算,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还要他们立即成婚。何晏怎能受此屈辱,苏愿也不想被人要挟,因此两人双双逃婚,阴差阳错在路上遇到了。
“于是你就和她一起来了鄯州?”
何晏欲哭无泪点了点头,“本想着去京城找墨名的,但听说他来了这儿,我们就过来了,就是想着大家一起聚一聚。谁曾想,苏愿他爹也来了,抓到我们,就要我们拜堂成亲,要不是我跑得快,此时已经被他们绑到洞房了。所以甄兄,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是真的不想娶她,她也真的不想嫁给我,你就当救我们俩吧!”
甄金实在没想到,何晏会跑到这儿来,“你们为何不去找齐述?苏将军征战沙场,你们还往他的地盘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根本没想这么多,苏愿说他爹不在北征名单上,我们就来了。谁知道他爹从哪儿得到消息,申请去守春义县,我们这不是无处可去了吗?”
能蠢成这样,也确实是何晏能干出的事了,“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何晏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甄金却发现了不对,“你能找到这儿来,不要告诉我说是因为运气。”
“要真是因为运气呢?”
“那你运气不好,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敷衍我,后果是很严重的。”
何晏战战兢兢,“有……有多严重……”
“我和春义县令也是有些交情的,我要是把你送回去,你猜他会不会告诉苏将军?”
何晏欲哭无泪,“甄兄,你不能这么对我,咱们可是朋友,是好兄弟,你忍心这么对我吗?”
“当然忍心,除非你告诉我,清儿在哪儿,否则就准备做你的新郎官吧!“
何晏觉得自己太惨了,这和清儿有什么关系?不过他很快就抓住了重点,他从未觉得自己的脑子如此灵光,清儿离家出走了?真是大快人心,原来甄金也有吃瘪的时候,看他不好好嘲笑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