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速度很快,在城门关闭前赶到了西都,可等他们踏入西都县衙时,气氛却有些尴尬。
“清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墨名把她拉到了一边,神色不明。
两人来到了无人处,清儿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离开还不到一个月,就有人霸占县衙了?”
墨名也有些难以开口,总不能说,你们离开太久,被鸠占鹊巢了吧。
“你在鄯州养伤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上报朝廷,说你二人身故,要派新的县令来西都任职。后来你们遇到风沙失踪,更是坐实了这个谣言,因此吏部派了补缺过来。虽然我跟新县令说了你二人没有身故,但他已经接了吏部任命,也不能抗命,所以赖着不肯走。”
清儿是很生气的,她和甄金冒着生命危险赶到西都,刚把一切拉上正轨,立马有人前来接任,将他们的成果据为己有,任谁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他叫什么,是什么来头?边关县令,可不是一般人能随随便便任命的,楚大人是吏部尚书,他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墨名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人跟咱们还是对头,新县令叫孙幸,是兵部尚书马深的远房外甥,本次科考中,考了二甲第六名,和甄兄不相上下。以他的成绩,要想寻个美差,绝对不是难事,但他好像故意要与我们为难,非要补鄯州县令的缺,因此一直没有接受任命。前些日子甄兄身故的消息传到京城,他立刻救向吏部申请。要来西都县补缺。楚大人虽有心阻止,却也抵不住马深的推波助澜,因此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我知道了,马深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过也好,和他对上之后,我也就没必要假装客气,新仇旧恨这么多,我可装不来大气。”
墨名有些担心,“我觉得现在还不宜撕破脸,毕竟你们失踪了太久,杳无音信,他也是按照任命前来接任,于情于理,都没有一丝差错。若现在和他对上,容易授人以柄,还应该谨慎行事。”
“甄金并没有被罢官,向来补缺都是等前任官员任命到期或者告老还乡才能接任,他虽然接了任命,但也有先来后到。等三年期满,我们自然把这位子让给他,这才是规矩。况且,我们为西都百姓做了这么多,却白白便宜了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小金子还伤着,清儿也没和他说太多,“我现在要带甄金去圣医堂一趟,你既然与孙幸相处了几日,就先帮我打个招呼吧,我也平息一下怒火,冷静冷静。”
墨名点了点头,“好,我和他说完,就去圣医堂找你们。”
带着甄金到了圣医堂,清儿向万富贵道谢,然后赶紧找到严恩帮甄金处理伤口,他们一路颠簸,伤口已经裂开了。
严恩看着伤痕累累的两人,啧啧之声不绝,“厉害,果然厉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救人!”清儿很是不满。
“好好好,你们是病人,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我度量好,不跟你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