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到的,溪雨镇的万里正把我们送到了圣医堂,你的伤严大夫看过了,问题不大,多养些时日就好了。”
甄金却不关心这个,“清儿,我听你的话好好养伤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本来想直接把这茬揭过的,但听不到答复,他心里没底儿。
清儿好好想了想,这时候应该一致对外,至于小金子,还是有空的时候再惩罚吧,大不了先给他记账上。
“行,这次原谅你了,但你之前气我的事儿,休想这么便宜躲过!”
甄金举起了可怜兮兮的左手,“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一码是一码,休想哄我!既然醒了,就告诉你点不开心的事,让我开心开心吧。”
甄金觉得自己要倒霉了,往后挪了挪,差点把被子全卷走,亲哥顿时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眉毛竖了竖,“再敢乱动试试?”
甄金顿时不敢动了,现在他还真不是清儿的对手。
“你说吧,我保证洗耳恭听,娘子有何教诲啊?”
“教诲谈不上,只不过有人来你这儿踢馆了,你说要不要给点反击?”
甄金尚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外面就有人“咚咚咚”敲门,“甄大人,请问您起来了吗?本官有事要和您商量。”
在这里能自称本官的,除了赵大令就是他自己了,外面的声音明显不是赵大令,更不会是他的影子,难道有其他大人前来拜访?
疑惑地看了看清儿,“这是谁?声音有些耳熟,但我想不起来是谁了,我不会是伤到脑袋了吧?”
清儿脸色沉了沉,“这就是我说的踢馆,这人是朝廷派来的新县令,要将我们挤走,自己做县令。”
甄金的脑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我是死了还是被罢官了?还是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年?你可不要吓我!”
从床上坐起来,清儿开始穿衣服,“我们失踪了这么多天,对外人来说,就是不幸遇难,对朝廷而言,就是再派一个县令的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
甄金睁大了眼睛,“所以外面那个,就是来接替的县令?”
“不错,他叫孙幸,是去年的二甲第第六名,如今来补你的缺。”
“原来是他!这人我在殿试时见过,学问不错,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来鄯州。本以为他那样的公子哥,一定吃不了苦头。”
“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公子哥,不一样跑了过来?”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趁她不注意,甄金凑上去浅啄了一口,“我有娘子陪着,什么地方都敢闯,他不敢,他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