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从南怒气冲冲回到府中,夫人携家中的下人、奶妈、丫环出来迎接。卓从南心头挂念爱女,回到家中更是触景生情,怒道:
“一个孩子都看不住,我要你们这些人等有何用。”
旁人正要解释,夫人贾青慈使了个眼神,让大家不要说话,她缓缓走出来,向卓从南行了礼,悠悠说道:
“是我不好,没看住孩子,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吧!”说完垂首站着,听凭处罚。
“想我卓从南醉心武功,一世豪杰,中年得女,视若掌上明珠。如今明珠入海,我哪里寻得回,责罚你们不够解我心头之恨!”
“老爷说得是,我那孩儿命苦,命中当有此一劫。”贾青慈低媒顺眼的说。
“混账,我的孩子怎么会命苦,你还是孩子她娘,怎可说出如此无理之话。我的孩儿当是人中龙凤,一生福大命大,当是公主之命!”
“老爷说的是,妾身知错了!”
“你哪里错了?”卓从南追问道。
“我的孩儿命好,是我没有看住孩子。”贾青慈的双眼已见泪花。
“你们都有错,我不会放过你们!”卓从南下意识的握紧了刀,杀气顿生,在场的人感觉到了寒意。卓从南问道:
“护院何在?巡更何在?”
两名武夫站了出来,朗声道:“属下在!”
这声音太大了,太响了,充满了阳刚之气,没有丝毫恐惧之意。贾青慈心里狂跳了一下,这两人救不了,也不能救,她不想引来杀身之祸。
空气似乎凝固了,久久不能化开。
“你们为什么还活着?你们一干人等为什么还活着?”卓从南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声音中有着不可违抗的震摄之力。
两名武夫跪在地上,“求老爷饶命!”
“好,好!不着急,其它的护院和巡更呢,都叫过来吧!”
两名武夫忙退下,半刻功夫都到齐了,卓从南道:
“你们自尽吧,我累了,不想动手!”
众人纷纷下跪,哀嚎声一片。哀嚎声让卓从南找到了杀人前的快感,他喜欢听别人的哀嚎,这声音能让他感觉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
“是你们逼我动手的!”卓从南一声怒吼,跃入人群,一把长刀几个起落,地上多了一些滚落的人头。卓从南坐了下来,剩下的人都瑟瑟发抖,空气里满是血腥味。
“孩子是什么时辰被抢走的?”卓从南平静的问道。
“是寅时,也可能是卯时。”贾青慈答道。
“到底是什么时辰?”卓从南眼里射出两道精光,那两道光死死的射在贾青慈的脸上,贾青慈感觉到非常的不自在,那两道光要把自己穿透了。
“是卯时!”贾青慈坚定的说。
“孩子抱走的时候,你睡着了!”卓从南的话不容分辩,贾青慈也没有回答。
“孩子吃饱了吗?当晚穿的是什么衣服?”卓从南的眼神转向奶妈和丫环。
“吃了很多的奶,穿的衣服是夫人亲人缝的。”一位奶妈的回答。
“饱了吗?”
“应该是饱了!”
“饱了还是没饱?”卓从南的追问道。
“老爷,不要再杀人了,都是我的错。”贾青慈挡在奶妈的身前,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卓从南的脸。
这个动作让卓从南感觉到愤怒,他死死的盯着说话的奶妈,贾青慈像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