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话,充满了深情厚谊。平乐也不得不佩服馨月的手段,短短两句话,便足以让众人心甘情愿的顺服。
也正因为是这样的手段,恩威并施,让所有的人对她从心底深处折服。“堂主,您对属下们犹如亲人,咱们都记在心里,这件事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门主居然不明真相就处置了十七,属下们不服。”
“就是,那女人才来几天就将咱们这儿闹出这么大动静,往后指不定还会出现什么更加无法想象的事情!”边上一众门徒都开始跟着起哄。
人和人之间最默契的时候就是对抗共同敌人的时候,而平乐便是这众矢之的!
馨月也不搭话,只是任由他们的怒火燃烧着,眼神轻蔑的看着平乐的方向。
看来事情已然明了,看来真正想要她死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堂主了,昨日莫翩故意将她支开,无非是想维护馨月。他以为只要宋十七死了,平乐便不会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不,或许说就算知道是谁,她也再也找不到证据了。
想通了这一点,平乐自然也不难猜到馨月暗杀她的原因。自古以来,女子之间唯一不可化解的矛盾,恐怕就只有男人了。
“不知官姑娘还想躲到何时?”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带着凌厉的攻势向她奔涌。
大堂内的嘈杂立马戛然而止。
偷听墙角的习惯的确拿不上台面,可是平乐却丝毫没有感到不堪,大大方方的从一隅走了出来,像是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馨月堂主,刚才我光顾着用饭,不知您是何时进来的?”
“用饭?”馨月冷笑一声。
平乐用眼神瞥了瞥桌上的饭菜:“对啊,今日的霜花鲤鱼有些太酸,弄得我都没什么胃口了呢!”
此时旁边一个梳着马尾,眉眼狭长的女子质问道:“今日只有清蒸鲈鱼,哪儿来的霜花鲤鱼,你方才分明就是故意偷听我们讲话!”
“这位姑娘说话可要注意点,脾气这么大容易嫁不出去哦!”平乐嘴角轻挑,懒得与她争执。
看来此处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可是既然受了委屈,若不讨回来自然不是她的风格,就在她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朝里面的馨月说到:“我想起来了,今天吃的的确是鲈鱼,至于那霜花鲤鱼好像是前两日在师兄房里吃的。难怪师兄老是说我记性差,连前日的事情都记错了!”
平乐看着馨月气的已经发抖的背影和已经紧捏的拳头,立马觉得兴致盎然,带着愉悦和满足的心情欣然离开。
如今的她经历了国仇家恨,经历了背叛,和隐忍。原本她自认为已经足够成熟,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依旧是那个躲在皇室威严,宗亲庇护的女孩儿。
单纯而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