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于好奇,亦或是有什么图谋,这种感觉对她来说都是极其不舒服的。
一个人的来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今日已是如此,站在这儿说了这么久想必你的手也有些酸了,左右我也逃不出你的手心,不如先将剑放下听听我的建议如何?”
被划开的皮肤缓缓的滴着血,疼痛感也不断的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这条命还真是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惦记着。
馨月开始有些动摇,便道:“你倒是说说看。”
“我之前在客栈便对你说过,我对师兄毫无兴趣,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你如今要杀我不过是担心师兄对我有男女之情,不如这样,我立马留书一封,表明离去之意,等一下船你便将我送进东璃皇宫如何?”
若是想要两个人不想见,除了死亡便只有这个法子了。
一入宫门,非死不得出。
“你想进宫?”这个提议大大的出乎了馨月的意料。
她皱着眉,坚定的看着她:“我只不过想活着而已。”
为了这条命,她付出了太多。说她苟且也好,说她薄情也好。
她背负了太多,所以不想轻易死去。
“我还当你是个硬骨头,没想到却与那些人一般。”她见惯了那些丑恶的嘴脸,男人为了自己活命将妻子孩子挡在前面,子女宁可让她杀了自己的父母也坚决不说金银珠宝藏在哪儿。
可见这世间纷扰,有谁真的会在乎谁?
馨月将平乐也归为了这一类人,心中更是不屑。
“既然如此,那我变成全你。”一直架在平乐脖子上的剑已经被收回了鞘中。
“多谢堂主了。”平乐低着头,不知真情还是假意的朝刚才要杀她的人道谢。
月光皎洁,却照不透这纷扰的人心。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欲望,有欲望的地方便会有杀戮。
馨月此时伊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蔑视着眼前这贪生怕死自己人,不知是否是眼花,在那平淡如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霾之色。等她想要看清些,却丝毫寻不到痕迹。
“明日船会在东璃的都城汴京停靠一晚,彼时,我会亲自送你入宫。”
话一说完便抢过平乐面前墨迹未干的信,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送走了这个瘟神,平乐一下瘫软下来,她已经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着,眼神中全是狠戾之色。
心中暗暗道:馨月,你会后悔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