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男子,平乐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不是已经和苏迎春成亲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招惹她?
“你为什么救我?如果是愧疚的话就不必了,是我自作多情的误会了。”她觉得真的累了,为了苟延残喘的或者这个世上,真的累了。
安子怀轻抚着她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满眼深情的说道:“对不起,我当日见到迎春有些失了分寸,忘了你在旁边,对不起。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你,我将整个沧州城都翻了一遍,是张荆看不下去才偷偷告诉我你来东漓了。今日我听闻安子沐抱了一个叫小莲的婢女回寝殿,我立马便猜到是你。”
平乐却丝毫不在乎,继续质问道:“找我?找我作甚?想让我亲眼看你和她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一股酸味飘得满屋都是,虽是这般年纪,可遇到情爱之事却依旧幼稚的像个小姑娘。
这席话听得安子怀一时怔了,细细咀嚼着话中含义后大笑道:“琯琯这是在吃醋?”
原本自己也察觉到了刚才的那席话有些不妥,此时被点破后霎时羞红了脸。
别过脸狡辩道:“你胡说!”
他不由分说的俯下身将平乐拥入怀中,柔声细语的说道:“还说没有,这满屋的酸味难道是我闻错了?之前我还不解你为何躲着我,如今全明白了,难怪张荆骂我是个呆子。”
“张,张荆,还和你,说了什么?”平乐被他这一抱,心跳不止,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安子怀故意凑到她耳边,暧昧的说到:“他说你为了我淋了一夜的雪,病了也不吃药,一直等着我回去。”
他的呼吸,顺着说话的波动吹到了她的耳朵里,脖子上。一阵酥麻的感觉,惹得平乐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是身上被纱布裹了个便,无法将身上的人推开,只能任由他这般撩拨。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先起来?”平乐吞咽了一口唾液,闭上眼抗拒着。
美色当前,又加上无下限的撩拨,就算是个圣人也不能保证可以坐怀不乱吧,何苦她不过一个痴恋这块皮相的小女子。
罪过罪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千万不能再被他迷惑了。
他邪魅一笑:“闭上眼干嘛,是觉得这张脸不能入琯琯的眼了吗?”
哎,早知道能有今日这番冤孽,当初在军营时为何要对他说食色性也那番话!
“没有,我不过是困了。”千万不能睁眼,不然一定会把持不住的。
“正好我也有些倦了,不如一起宿了如何?”这话里倒是在征求平乐的意见,却不等答话便直接躺在了她身侧。
平乐吓得赶紧睁开眼,不顾伤口的疼痛抬起手要将他往床下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你皇子的声誉,你还是赶紧回自己的寝殿去。”
“这就是我的寝殿,你要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