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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上不过七点，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迷糊过去正想问谁这么早，结果出去就看到罗哲庭。

身后跟着的柴赋池同样在打哈欠，眼神哀怨看着罗哲庭，显然对方比自己更早就被叫起来了。

将就套了件睡袍，江川揉揉眼睛尴尬。

“那个，病人在哪儿？”

“就在门外，这边我想确认一下你的治疗方法。”

罗哲庭一脸正色，且不知道多早就起来了，还真是佩服，人老了精神还这么足。

“呼……”

江川打了个哈欠，摆摆手。

“你想多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是商业机密无可奉告，让病人进来吧，这边我治好了叫你们进来。”

“……”

罗哲庭愣了一下，眉头当即皱起。

“你是要单独治疗吗？”

“嗯哼。”

江川没反对，倒杯冷水灌进去，这才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儿。

放下杯子，正经一脸。

“搞快点儿吧，这边昨晚上睡得晚，你不困我还困勒！”

被江川的吐槽搞得无语，罗哲庭皱着眉头不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内心正在人交战。

“这是最紧要的条件，要求我单独治疗老爷子，否则就请离开。”

江川看罗哲庭迟疑，也没多什么，毕竟这是原则性问题，自己不会松口。

罗哲庭盯一眼江川，正想什么，却被柴赋池上前打断。

“你信他一次吧，再就算他不治疗老爷子，依着现在老爷子的情况，同样已经……对不对？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赌一把试试！”

“你其实没得选……”

前一句尚且还算劝慰，下一句，却硬生生挖出来真相，扎了罗哲庭的心。

自己有的选吗？确实没得选。

已经找过最好的医生，但父亲情况依旧在恶化，不具体能够坚持多久，但总坚持不到自己执掌家族。

和现在的情况，又有什么差别。

“走吧，带老爷子进来。”

柴赋池拉一把走神的罗哲庭，算是把这事儿定了。

迟疑中，罗哲庭也只能顺从，吩咐人将老爷子推进来，看过去江川一眼中，情绪复杂。

似有期待，但更多是担心，如果真的走到最后一步，自己该怎么守住现有产业的担心。

临到关门，心里都没有答案。

将近半时的功夫，罗哲庭等在外间如坐针毡，时不时起来踱步，拼着最后一丝理智，让自己没有推门进去。

只柴赋池却淡定颇多，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或许会对江川的能力有所怀疑，但是……

那种神迹却真正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由不得自己怀疑。

如果连自己都怀疑江川，也就确实过分了，老爷给自己的命，都得重新收回去。

所以比起来罗哲庭，自己安心到可以假寐。

也就在罗哲庭已经快要跳起来的时候，面前的门开了，门外人眼神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