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非得如此?”
“我们都是聪明人,何必在这场可有可无的联姻上如此费心?”
“咚!”
“慕君年,松手。”
男人紧紧地禁锢着倾颜的手,脸色暗沉“婳倾颜!这场联姻,于你,便如此不堪?”
“答案很显而易见,不是吗?”冷不丁地将自己地手抽了回来,执笔在桌案上的休书上签了慕君年的大名“呐,你说,是不是与你的字一般无二?”当初,她临摹了多少遍啊……
见男人没回答,她也不恼“慕君年,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在我这装什么情圣。”
“我自幼丧母,十岁离开相府被送到外家,十六岁一及笄,就在当天!就因皇帝一纸诏书,披一件绣娘匆匆忙忙赶制的嫁衣,嫁与你,一个外界谣传是个傻子的痴王,受尽外人耻笑,你凭什么会觉得,我心甘情愿?”
不知何时,倾颜踱步到床边,清冷的月光打下,显得女子纤瘦的身影越发履薄。
“陛下将我赐婚与你,表面上你是攀上了一个相府,但我却是个庶女,这样一来,你对那些争夺储君之位的人更是毫无威胁。可这到底对你是不是件坏事,就不用我再一一道明了吧?”
随手拿起了美人榻上的大氅,头也不回“此事暂时不会对外告知,你大可放心。”
直到退出门外,倾颜的脚步才微微一顿,停了下来“对了,你若登基了,国号改鄢吧!”
在别人看来,她一定是疯了,当今圣上正值壮年,而且还是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傻王说。
可她知道,他一定会成功的。
“鄢……”男人喃喃,好像,在哪里听过。
哦,想起来了,他曾经有过一梦,已经记不清是什么了,只记得一个女人对他说“对了,你若登基了,国号改鄢吧!”
“你在吧?”男人摁着胸口,好像,这里还有一个人。
他沉默了许久,突然想起了那个梦“如果可以,一定要,留住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