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过得顺风顺水,她都快忘记了自己年幼时挨打是家常便饭了。
林一袅微微阖上眼睛,等待着瓷盘砸落时的痛楚。
冗长的静默,身边人都噤若寒蝉,就连原本应该招呼到她头上的瓷盘也未落下。
林一袅微睁开眼睛,猛地倒吸口凉气。
穆忱骨节匀称的手正握在林父的脉门处,林父惊得牙槽直颤,手一松,瓷盘“哐”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碎片飞出老远。
穆忱卸了力,安抚着剧烈喘息的林父,眸子深处暗藏的杀机转瞬即逝。
“舅舅,兴致不错。”
林一袅仰望着穆忱棱角分明的俊颜,可怜巴巴的握住了他的手。
穆忱垂眸,凝视着浑身是伤的林一袅,剑眉轻蹙。他对自己的金丝雀,下手也忒狠了些。
温软的指腹覆在了脸颊的伤口上,林一袅疼的下意识的一躲,穆忱神情阴翳,气场清绝。
“啧,舅舅不心疼,我瞧着都心疼。”
林父敛了敛惶恐的神色,摆出了一副长者的威严,“穆忱,你来做什么?”
穆忱轻柔的抚摸着林一袅的红肿的肩膀,将娇小的她夹在臂弯处,摆放贵重的工艺品一般将她放在了椅子上。
“听舅舅的语气,怎么不欢迎我似的?”
吴氏一听,忙赔笑着打圆场,“穆大少爷这是哪里话,老爷是惊喜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