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辰道：“你问问他，我为何会是四华州的罪人？我们南华山凭什么就成了禁忌？你问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小杨踌躇着正要开口，明清却又死死盯着他道：“我看你尚年幼，究竟是从何处知道的南华山和柳七辰？”

见面前这位本就威严无比的一派掌门表情肃然，双眼含怒，赵小杨竟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静静站着。

一旁的张和似乎也被吓到了，缓了缓神才道：“师父，这二人……这二人是随徒儿上山的，他们不远万里前来拜师学艺，先前也早已打听过四华州的状况，只是四华州向来是人们口中的仙境所在，充满了神秘，所以他们的消息不够准确，不知道十六年前发生的事也是正常的，还请师父莫要生气。”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柳七辰的声音也不断在耳边响起，赵小杨既害怕又烦躁，一个没留神竟是脱口而出道：“十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南华山为何会成禁忌？柳七辰为何会是罪人？还有南华山的所有人，和你们北华山的明净真人，为何会死？”

明清若有所思地看了他许久，才缓缓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否真的会瞻心术和御水诀？”

赵小杨紧紧咬着唇，一时不知该不该说真话。本来按他们的计划，上北华山就是要把柳七辰魂魄被困在他身上的事情告诉明净掌门的，甚至他还幻想着明净掌门能凭着高深的道行把柳七辰的魂魄与他分开，可如今让人震惊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来，他心里竟不由地升起些许恐惧来。

柳七辰道：“不要承认，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把真相弄清楚后再找机会告诉他也不迟，现在暂时不要说。”

得到了指示，或者该说找到了心理安慰，赵小杨微微握了握拳，终于抬头坚定地看着明清道：“我不知道什么御水诀，更不知道什么瞻心术，我们二人只是一心求仙，路途中遇到不少自称会仙术的人，便想办法求着他们教我们，可是学了才发现都是些不入流的招数，所以……所以才会上北华山来拜师，学真正的仙术。”

说到此处，赵小杨突然双漆跪下：“求掌门收我二人为徒。”

方夏意见状，也赶紧跪了下去：“求掌门成全。”

明清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道：“你们究竟会不会瞻心术，我无从查明，可御水诀我知道，你们现在就当着我的面使一次，若你说的是假话，那我决不轻饶。”

赵小杨大骇，双手死死地捏紧衣角，额头已有细微的汗水流出。若御水诀真的是南华山的仙术，若柳七辰真的是南华山的人，那么他和方夏意会的仙术也必然是御水诀无疑了。既如此，谎言又怎么可能不被拆穿？那明清又会如何对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