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密函室以后,为首的内官开始使唤人:“你们两个去那边,你,去那边,你们去那边……咦,怎么多出一个?”
内官指着花想容,问道。
花想容心里一惊,压低了嗓子,答道:“回大人,奴婢……奴婢是新来的。”
“新来的?”内官反问,他虽心中疑惑,却也没过多纠结,只道:“那你随他们,去那边。”
花想容仍然把头压的很低,生怕被认出来是个女儿身,得了内官这句话,连忙低头去了。
密函室还是很大,有几间几格,最面的需要架梯子才能打扫得到。华于江不可能知道齐国密函室里的密函分置,花想容第一次来,要找到齐宋之战的密匣,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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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中,一派欢声笑语,歌舞管弦。齐王坐于殿,对坐在右下一旁的华于江道:“燕世子远道而来,明日便要离开,这杯酒,就祝世子一路顺风。”
齐王面带笑,眼里却都是冷意。为王者绝情,不怒自威,齐王之势更是惊人,让人见之生惧,不愧为大国之主。
华于江也举起酒杯,对齐王回礼:“多谢王。”
他说罢一饮而尽,齐王笑着,浅尝一口。
华于江是晚辈,于礼应该是他先敬酒,但齐王既然先发了话,他也不得不做出点表示。
他喝完之后,看着座的齐王,问道:“只是,于江此次前来是为了恭贺贵国世子言,却不知为何,到今日也未能见一面?”
齐王闻言,笑了两声,道:“燕世子有所不知,他刚登世子之位,还有诸多地方需要学习,早在册封之礼结束之际,寡人便让他前去历练了。”
华于江正过身子,微微一笑,答道:“原来如此。”
他问这个只是走个形式,毕竟他来这打的是恭贺世子言的名头,如今连个面都没见着,是在是过于敷衍了些。
但他敷衍,齐王陪他一起敷衍,他问了,齐王答了,就够了。左右他来此,又不是真为了恭贺世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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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这面的人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内官小声和另一个内官议论着,“明明前日才来扫除,今日又要来,一般三月才扫一次,今次怎的如此频繁?”
那内官答道:”谁知道呢?他们想一出是一出,累的就是我们这些下人。我听说,是因为世子要来密函室,林大人怕有什么惹得世子不快,才让咱们重新来扫一次。”
先前问话那内官又小声道:“世子也还真是勤政,但愿以后也是个明君吧。”
另一个内官小声吼道:“别说这些,世子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随便扫扫便好,前日才来,现在也没什么可扫的。”
花想容拿着除扫之物到处查看,听见这两个内官议论之声,心有疑惑,站在原地思索着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东西,还没思索明白,就听见方才议论那两个内官的其中一个在她身后喊道:“哎哎哎,那个新来的,那里不用扫,前日咱们才刚扫过,又都是进十年的匣子,不用扫了。”
他说完后,又往后看了看,指这那边的柜子道:“你去,去扫那儿,那些都是三十年前的旧匣,可能有些扫得不认真之处,你可得仔细着点。要让世子来了不悦,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花想容又低着头,压低嗓子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