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明明在暗处，却发着幽幽的光。

眼底是一男一女，四臂相拥，胸脯紧贴，赤身**作交合状。

顾珏单膝跪在了柳卿卿身边，手捏住她肩膀，柳卿卿满脸通红，双手捂着眼睛，脸颊上冒着细汗。

顾珏有些紧张的晃了晃少女，柳卿卿从手指缝里看见是顾珏，心里轻松了些，开口问：“这是个……什么佛……”

少女的音里带着颤，平日里直爽的声音现在却细如蚊音，柳卿卿自己倒没有意识到，只心下觉得这尊佛简直是辣到自己的眼睛了。

顾珏掰开柳卿卿那双死死捂住脸的手，蹙眉到：“欢喜佛。”

但柳卿卿这一时刻力气极大，立刻挣脱了他的双手，又死死的捂住脸，浑身蜷曲着直发抖。

顾珏束手无策：“你没见过欢喜佛？”

少女的衣服脏了一大片，嫩黄色的裙摆上染着泥土，头发也因为倒在地上变得十分凌乱，她手指开合，露出好看的眼睛看着顾珏，眼眸里像晕染开清晨的水雾一般，她有点艰难的说：“不知道……”

顾珏见她还能正常说话，心里松了口气：“欢喜佛是西域的神佛，和我们东部的信仰有些不同。”他看了一眼羞作一团的少女，尽量放柔了声音：“没事的，一个与我们不同的信仰而已，快起来吧。”

他起身，也不打算拉她一把，自己拍了拍膝盖处的灰尘。

柳卿卿这下彻底无助了，她松开手，一脸通红的看着顾珏，颤颤巍巍道：“可我、我腿没劲，起不来啊……”

顾珏这才心下一颤，柳卿卿眼神时而迷离时而清澈的看着自己，耳根通红，眉头痛苦的皱起来，整个人蜷缩着，头都快碰到膝盖。少年拿着剑柄的手微微一抖，又跪了下来，撩开柳卿卿耳边的碎发：“卿卿你……”

柳卿卿迷离的眼神投向顾珏，一巴掌拍开了顾珏停留在她发间的手：“现在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