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后，万午便闭口不谈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件？”齐余不耐烦道，最恨这种把话说到一半就留下悬念的人了，况且万午之前还一副兴致勃勃地像个说书人一样，怎么就突然停下了，齐余忍不住催促他。

“啊，别打。我只是想起团长之前嘱咐过我们尽可能不要把那件事说给新人，不然说不定会带来一些坏影响。”万午闷出声道。

“……那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想起来。”齐余暗暗扶额无语。

“一说到何羽蔚就激动地全忘了啊！”万午为自己辩驳道。

齐余踢了他一脚，“别把错怪在别人身上！”

“都说别打了！停下！我就告诉你一点点！”万午左右躲避齐余的攻势，急忙答应道。倒不如说万午内心还残留着对齐余的愧疚，此时此刻也比平时好说话些。

“就一点？”齐余不满地发出啧的一声。

“这是我的底线了，这回就体谅一下吧。”万午抓了抓头发，深深叹气道，“一年多前……准确来说就是从这个游戏开服后的第四年。一直以来玩家只能在地狱八层内行动这件事你是知道吧？”

“你给的新人手册上面有写。”

“啊对，我在上面是这样写道，但是多多少少隐瞒了某些事情。”

齐余拧起眉头，沉下声道：“难不成那事件是……”

看他或许已经猜到了的样子，万午点点头。

“第四年，空想游戏开放了地狱第九层。”

“但是能进入的玩家只有少数特定人群。”

“特定？”齐余从这两个字上反复思考，“是由游戏系统挑选，还是玩家自己争取机会？”

“是后者。知道【异界之战】吗？其实就是我们平时常说的团战，而团战中争取到第一名的团队亦能获得到游戏系统给予的最高奖品。那一次，代表冠军的奖品就是进入第九层的门票。”

说完，万午深呼吸了一口，讲得这么快他口都快干了。

“那，是谁赢得了门票？”此时此刻的齐余，就像迫切想知道故事后续的听书人。

万午眼神涣散，半晌才道，“是五子棋队的队长……不，现在应该说是前队长了。在最终决赛，他与他的队伍获得了那个最高奖品。”

齐余微张嘴，惊讶道，“所以五子棋队去过第九层？”

那样的话他明天也可以问问何羽蔚这件事的详细，说不定她有从队友那里听到的情报，可是……为什么在那之后五子棋队长会换成第五批玩家的何羽蔚？

“不是，进入第九层的不是五子棋队——因为系统公布了一强制性条件，那就是开荒队伍必须由开服玩家或者第二代组成。一支由开服玩家组成的顶尖战力队伍，作为开荒队前往探索未知领域，只要想想都知道那支队伍的阵容有多壮观了，开服玩家是被系统默认全员都是狱犬持有者，我们通常称他们为第一代，哪一个站出来不是一等团领袖级别的人物——”

“然后开荒发展得怎么样了？”齐余可不想听万午唠唠叨叨那些与他无关的玩家，只好打断他。

却不想万午立即道：“没有发展。”

“啊？”齐余愣住。

“因为这支十几个玩家组成的队伍，最后回归的只有一人。”

位于偏僻小巷里的7893仿佛隔绝了外头所有的声音，忽然静谧的空间里，齐余断断续续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属于玩家的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