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出去吃饭之前,李继把那把新买的精钢剑,和那把从剑冢里带出来的破剑,一起放在卧房里。
回来却发现,精钢剑躺在卧房地上,断成了两截。
第一目击者是玄策。
从酒楼回来后,他第一个回到卧房,看到了地上的断剑。
据他说,当时卧房的门是关闭的。
而经过仔细查看,屋内外也没有可疑痕迹。
从断剑的断口来看,似乎是与某硬物撞击导致折断。
一系列线索,却导致整个局面扑朔迷离。
是谁这么贱,为什么要弄断他新买的剑?
李继怎么也想不明白。
“莫非是我们的对手来搞破坏?”
扁鹊提出一个猜测。
他们晋入淘汰赛,根据规则,作为第三组的第二名,要和第四组的第一名比赛。
第四组的第一名是扶桑战队,队员都是扶桑人。
从动机上说得过去,可是未免有点太幼稚了。
如果是花木兰的雌雄双剑,那还说得过去。
可他的剑只是一把普通的精钢剑而已,又不是什么神兵利器。
剑没了可以再买嘛。
这样的举动只能恶心他们一下,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众人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去问寺里的和尚,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李继只能自认倒霉。
三十两就这么没了,很难受。
如果真是那群扶桑人搞的鬼,那么他们的确成功恶心到他了。
晚上,玄策早早地抱着梦奇睡着了。李继也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花木兰。
和在天工谷时一样,李继、玄策、梦奇一个屋,花木兰和阿柳一个屋,扁鹊自己搭了个简易的棚子,作为临时制药室。
两间卧房紧挨着,走几步就到。
“这么晚了,有事?”李继打了个哈欠,问道。
花木兰手里提着一把剑,递到他面前。
“给我的?”
花木兰点头。
李继接了过来。
和之前买的那把精钢剑相同规格。
“就当是雌雄双剑的回礼,虽然我知道这远远不够……总之,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在心上的。”
花木兰向来不习惯说这种感谢的话,神情有些不自然,语气也很生硬。
但是,李继心底涌起一股暖流,郁闷也一扫而空。
“客气了,也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不,阿柳都跟我说了,当时的情况很凶险,你是冒着生命危险取回了雌雄双剑。甚至,都没来得及替你自己找一把合适的剑。”
不提还好,一提李继又郁闷了。
当时他差点死在剑冢里,结果却没有给自己带回什么——那把破剑不算。
没办法,谁让他运气不好没遇上呢,总不能真的带那把巨阙剑回来吧,他可不想被剑所支配,沦为剑奴。
说起来都是泪。
“不过,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我不喜欢欠人情。”
这种话,她倒是一直说的很顺口,也很自然。
还是那个熟悉的花爷。
说完,她便回了卧房。
李继笑了笑,轻轻关上门,把剑挂在墙上,端详了一会儿,回到床上,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玄策一声大叫给吵醒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玄策正拿着什么东西,嘴里不停地吵嚷着“又断了”。
李继清醒过来,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断成两截的精钢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