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再次陷入沉默。
“玄策,走啦!”
“来了!”
玄策跑出几步,又刹住脚步,回头说了一句话。
“我迟早会靠自己的力量打败你!”
“……”
朱雀门。
一辆牛车吱吱悠悠向城外驶去。
老夫子坐在车上,翻阅着一本古籍。
牛车忽然停了下来。
“夫子,您看……”
“咦?”老夫子忽然露出疑惑的表情,“前面那是怎么了?”
城门口,有一队治安兵在把守,搜查进出行人的包裹背囊。
这在开放的长安城可是很少见呐。
“有个傻逼在比赛上使用禁术,被抓了,女帝下令严查。”旁边一个路人随口道。
“那个傻逼……咳咳,那人竟在比赛中公然使用禁术?”
真有这么傻?
“应该是不小心暴露了,听说一些禁术可以乱人心智,导致失控。”
“这倒不假。”
老夫子望着城门口,陷入沉思。
秦地。
咸阳宫。
黑色调为主的大殿中,舞女伴随着编钟的节奏翩翩起舞。
偌大的宫殿之中,除了礼乐的宫女和舞女,就只有上面的主仆二人了。
嬴政半眯着眼,单手撑着脑袋,嘴角微微翘着。
音律和舞蹈,当真有趣。
可惜,世上真正懂得其中愉悦的又有几人?
想到被凡夫俗子玷污的美好,他便会心生愤怒。
一只机关鸟飞进大殿,落在了台阶下。
嬴政身旁一个白净的少年立即小跑过去,捉住机关鸟,从它身上取出一张卷起来帛片,恭敬地递给嬴政。
嬴政没接,仍然眯着眼看舞蹈。
少年便展开帛片,只扫了一眼,脸色突变,慌乱道:“陛下,白起被抓了!这……”
“这又如何?”
嬴政瞥了他一眼。
“这恐怕不妙啊。”
“怎么个不妙法?”
“若是长安查出他是我们的人,怕是会引火烧身啊。”
“你觉得该怎么办?”
“下臣以为,要以大局为重,该舍弃的,就要舍弃。”
“分析的好啊,不过赵高,你几时成了朕的丞相?”
赵高慌忙跪下:“只因万幸得以服侍陛下,蒙陛下指教……”
“朕何时指教过你这些!”
“下臣……下臣在陛下身边,耳濡目染……”
“耳濡目染?哪只耳?哪只目!”
“是下臣多嘴,请陛下饶命!”
赵高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钟乐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许久,赵高才敢抬起头。
大殿里已空无一人。
衣衫已被冷汗湿透。
少年眼中,现出一抹幽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