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精神感知中,前面有一个不弱的家伙。
难道又被发现了?
隐形衣下,二人慢慢向前挪动了几步,一个大蝙蝠似的身影出现在了几排墓碑之后。
一个对两人来说都无比眼熟的身影。
又缓缓靠近了一些,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后,哈哥儿差点忍不住叫了起来——真的是斯内普!
他在这儿做什么?
只见斯内普默默地站在一块墓碑面前,晦涩的阳光照在他阴翳的脸上,把他的表情映得有些诡异,像是憎恨,又像是深情......
哈利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从这张向来只有刻薄、恶毒和讥讽的脸上看出了深情。
随即他发现了更疯狂的事情,这只大蝙蝠那永远都油腻腻的头发竟像是被洗过了一样,精心的梳在他的头上;再仔细一看,那袍子似乎也不是他常穿的黑漆漆沾了很多魔药污渍的那件,虽然也是黑色的,但更干净,而且多了一些歪歪扭扭的花纹。
斯内普洗头换袍子了!!!
哈利有些恶意的想到,这件事倘若传出去的话,一定会登上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的。
斯内普不动,白露和哈利自然也不好行动。
白露尽管心中好奇非常,但也下意识的觉得最好不要让教授发现他和哈利也在这里,否则,恐怕会有非常非常恐怖的后果。
所以只好等他离开了再说。
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则一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墓碑,直到太阳完全落尽了余晖,月亮爬到了教堂顶上,才最终啪的一声消失了。
他走之前看了白露他们这边一眼,但没有别的任何表示。
“斯内普...教授总算走了”哈利迫不及待的掀开隐形衣,活动起了早已僵直的身体。
白露则已经走到了教授刚刚站着的地方,他实在很好奇,教授吊唁的是谁。
待到看清墓碑上的名字,白露一愣,更大的疑问浮现在了心中,“......哈利,”他叫哈哥儿到,“我找到你父母的墓碑了”
......
走出墓地,哈哥儿仍旧困惑不已,“所以,斯内普是在吊唁我的父母?”
不待白露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到:“可他为什么要这样?”
哈利想不明白。
“邓布利多说过我父亲曾救过斯内普的命......难道是因为这个?可他刚刚吊唁时的那个表情是怎么回事?”
根据他了解过的一些关于斯内普和自家老爹的关系的事,斯内普和他老爹有些像是马尔福和自己......
“难不成——”,哈哥儿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斯内普想要和他爹做朋友,结果遭到拒绝,于是因爱生恨,后来又被他爹救了一命,于是羞怒交加,因恨生爱,最终跟自家老父亲相爱相杀......所以刚刚才会是一副又憎恨又深情的表情!”
脑洞小能手哈哥儿最终得出了一个令自己都作呕不已的结论。因此他明智地并没有把最后这些推测说出来,而只是披着隐形衣默默的闷头跟在白露后面。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栋房屋的废墟面前。这是一座同两侧房屋格局差不多的小院子,只是树篱已经长得乱七八糟,瓦砾埋藏在齐腰深的荒草间,房屋大体完好,覆盖在旺盛的常春藤下,只有顶层房间的右侧被炸毁了,想必那就是当初那个杀戮咒弹回来的地方。
随着他们靠近,一块木牌从前面的地上钻了出来,牌上的金字写到:
......
哈利凑上前去看那木牌上的字迹,白露的注意力则完全不在此处,他正扭头看着另一边,
那里,一条毛色纯正的黑色大狗正像他们一样,忧伤的看着这座废墟。
大狗!
纯黑色的!
有灵性!
天见可怜,他想了两年的黑狗血今天终于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