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了这么久的苗王,养气功夫还是有的,自信满满道:“诸位寨主,那朝廷不过八千兵马,又有何惧,各寨各出一半人马,凑足两万人,都随我迎敌,看我军勇士大破敌军。”
诸位寨主一听,也都自信满满,朝廷才八千人,我们有四万人,怎么都能打得过,昨天晚上是被朝廷骑兵偷袭,不然怎么都拿下会同城了。
仡恺石带着十几个寨主还有两万兵马直向牛通杀奔过来,两军列阵于会同城七里处。
仡恺石带着十几个寨主开始骑马巡视军阵,巡视完毕,在三军阵前开始讲话,说道:“朝廷贪官污吏屡次欺压我苗民,抢我苗人财富,玷污我苗家女子,叫我苗人去做苦役,辰溪府同知赵买恩更是屠我苗村,杀我苗家人丁三百零七口,朝廷包庇,官官相护,喊冤不得,今起兵向朝廷讨要说法,苗人勇士们你们怕吗?”
众多苗人一听,想起往日种种,很多人双眼含泪,有几个人喊到:“我们不怕,跟他们拼了。”
更多的人喊到:“跟他们拼了,跟他们拼了。”
仡恺石看着众将士的反应,点了点头,“哗”的抽出苗刀,举过头顶,吼道:“那就跟他们拼了,杀。”
苗军也各个抽出苗刀,拿起苗刀,大刀长矛举过头顶吼道:“杀,杀,杀……”一时声音直冲云霄,杀气冲天,向官兵杀过去。
牛通看着对面苗军的喊杀声,不由得嗤之以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渣渣,也不看看他们自己都是什么装备,不过不可大意,战场上阴沟里翻船的事见多了,随即对着将士们吼道:
“兄弟们,我们身为战兵,调来西南已经快一年了,什么事都没有干,我牛通这把老骨头都快生锈了,昔日的袍泽听说在长城那边立了不少功勋,朝廷给了不少赏赐,我们现在都穷的叮当响了。”
话还没说完,下面都一阵哄堂大笑。
“现在西南出现叛逆,正是我辈武人立下功勋的时候,就用他们的脑袋换取朝廷的赏赐。”
“兄弟们,给我杀,注意队形。”
苗军和朝廷官兵就像两波洪流对轰过去,苗军出兵一万五千人,五千压阵,朝廷出兵五千,一千压阵,两侧各一千骑兵机动。
距离两百米的时候两军纷纷朝天空抛射弓箭,一时间弓箭在空中碰撞之声不绝于耳,苗军一方损失惨重,基本上都没有着甲,只有少数人有铁甲,其余大部都是皮甲,朝廷这边都是盔甲,伤亡很小。
连射三波箭矢两军就碰撞在一起,苗军只靠一腔热血,拿着刀就向前砍,朝廷这边严密组织队形,最前面是刀盾手,力气颇大,一排排人左手举起大盾就向前冲,右手拿着大刀格挡苗军的兵器,后面就跟着长枪手,刀盾手顶上去,他们就连忙跟上找准缝隙破绽就向前突刺,然后收枪。
苗军就像割麦子一样成排成排倒下,仡恺石和十几个寨主看了心痛不已,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朝廷两翼也有骑兵保护,自己这边也有盾牌手,不过都是木盾,完全不起作用,把盾拿上去就被敌军大刀劈的稀巴烂。
朝廷官兵的阵型突破不了,就无法混战,就无法发挥人多的优势。
才过了半柱香,苗军这边就顶不住了,开始露出败像,仡恺石无奈,只得鸣金收兵。
苗军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连忙撤兵,一个个放开腿撒鸭子跑。
牛通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到底追还是不追,保险起见还是让骑兵冲杀一阵。
“蒙校尉,你率手底下骑兵冲杀一阵,追到两里处不管怎么样都回来,留下一百骑兵观察。”
蒙茂钊兴奋的哇哇大叫,昨天杀的还不过瘾,今天一定要杀个痛快,随即带着两千骑兵冲杀过去。
两千白甲一路上所向披靡,苗军纷纷倒下,仡恺石见状肠子都悔青了,连忙下令让溃兵朝密林逃去。
周达追到密林,马上止步,逢林莫入这个到底还是懂得,只得原地等后面大军过来。
也就两里地,半柱香时间牛通就带着五千步卒赶来过来,还有一千人马在押送俘虏。
牛通见到面前的密林,脸上全是忌惮之色,随即下令后退一里安营扎寨。
仡恺石见朝廷官兵安营扎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朝廷还是没上当啊,早在一开始发现官兵阵型严密无法突破就下令剩余五千人马进入树林埋伏。
等到埋伏完毕,就鸣金收兵,吸引朝廷官兵向密林杀来,只要进了山,就不是朝廷说了算,前面埋伏皇九子侍卫队就是埋伏在官道两旁大山之中,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可现在这伙官兵就是不上当。
牛通把大军扎好营寨,又饱餐一顿,已是中午时分,这时有亲兵进来说道:“前面发现朝廷官兵朝这边走来,看装束有点像王府侍卫,还有一百多苗兵俘虏。”
牛通一听道:“这是殿下来了,快随我速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