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演我看过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老师是谁？”钱文山示意吕文青把门关上，随意找了张藤椅坐了上去。

“老师？您指的是线性代数的老王？还是计算机基础的赵老头？”吕文青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钱文山脸色严峻，死死地盯着吕文青的双眼，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一般，嘴里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的是教你这个的老师。”随着他的声音，边上茶几上一个搪瓷茶杯竟然摇摇晃晃地“飘了起来。”

“啊！”吕文青连退两步，他有些吓坏了，嘴里喃喃地说道：“初级悬浮术，你……你是魔法师？”他完全没有想到，钱曼儿的爷爷竟然是个魔法师，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钱曼儿似乎一点都不懂魔法呢？反而要靠他这个半吊子来救场？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空中的搪瓷茶杯晃了晃，然后笔直地掉了下来，伴随着撞击地面的声音，茶水洒了一地。

“您这是……？”吕文青有些摸不清状况，眼前的老爷子无疑是知道那神秘魔法世界的人，但是连一个零级魔法都用得这样勉强，那就有些奇怪了。

“呵呵。”钱文山苦笑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能够认出你用的是魔法，可是自己连个低级魔法都用不出来？”

吕文青点了点头。

“好吧，我已经九十多岁了，这个事情如果再不说出来，只怕真的只能带到坟墓里去了。”钱文山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这个事情要从八十年前说起了。那还是战争年代，家里也穷，便把我送给了一个马戏团做学徒。当时在华国真的能看得起马戏的也就是那几个城市，我们呆的最多的地方便是魔都。每次表演的时候，都有一个穿黑色礼服，留长胡子的老头坐在台下一丝不苟。他每次都是第一个来到现场，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却从来不和人说话。”钱文山拿起边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接着说。

“那个时候我也小，经常有些外国的客人看我可爱会给我一些糖果，在那个年代，这可是好东西啊。那个时候马戏团其他人都很忙，我因为年纪小，干不了什么活，反而最轻松。那天我见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太孤单了，便偷偷跑过去塞一颗糖果给他，他也不拒绝，只是冲我微笑。这样次数多了，他便会和我聊天。”

“他告诉我，他叫杰弗里.戈兰，是个英国人，会一些小把戏，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学一学？我那个时候小啊，听说可以学小把戏，便乐坏了。结果这个老头留给我一个地址，让我想学的话，便自己去找他。”

“后来，我找了个马戏团不演出的日子，一个人便按照地址找了过去。”钱文山突然温和地笑了笑，“现在想来自己真大胆啊，没有被人贩子卖掉真是命大啊。”

“那地方是在郊区，戈兰见到我来了很高兴，请我吃了很多好吃的，现在想来都想吞口水呢。也就是那天，他教会了我几样把式，比如刚才那个悬浮术。呵呵。不过他告诉我，他有事情必须离开，可能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他还专门叮嘱我，如果有人因为这个戏法的问题，找我麻烦，记得把这个给他们看。”钱文山说话着，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漆黑的木雕，雕刻的是一个头戴尖尖帽子老头，正是一个电影里面魔法师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