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石先生,我不求活命,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家人。”
“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嘭……嘭……嘭……
“黄东死不足惜,我爸也有过错,求石先生给黄家留后,放过我老婆和孩子,她们是无辜的。”
嘭……嘭……嘭……
黄东不断磕头,很快额头已经见血。
石峰站起来,抽了一口烟,“我爸昨天告诉我,让我少沾血。”
“沾血,有损阴德。”
“如果仅仅是有人对久思心怀不轨,中海大半的男人都该死。”
“谢谢石先生,谢谢石先生。”
石峰再次抽了一口烟,“但久思是我的逆鳞,你昨天确实没说什么,但我做事,只要怀疑就够了。”
黄东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再次破灭。
希望和绝望的交替,让黄东面如死灰。
“石先生,我可以当个阉人,让我生不如死,只求你放过我老婆孩子,求求你。”
“黄东,是你为你老婆孩子求情,给了你一次机会。”
“但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记住,如果活了,好好对你老婆孩子。”
“跟我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训练室外,黄东看着房间中的俆重,脸色变的有些苍白。
南厨子的强,是通过这种方式吗?
此时,老丁已经打开了俆重隔壁的房间,他看了黄东一眼。
“进去吧。”
黄东脸色苍白,感觉双腿灌铅一样,可走的再慢,也是前进。
俆重,本身就不是普通人,他是南厨子,他有功夫在身。
身体素质过硬,可黄东,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脑力过人,体能却差强人意的老板。
半个小时后,黄东刚才进入的房间,门被打开。
黄东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身上有无数伤口,他的嘴里满是狗毛。
石峰点了一根烟递给黄东。
黄东的眼泪瞬间决堤,从死到生,他对生死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半个小时,让他更加明白,谁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自己的人生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瘫倒在地上,贪婪的大口大口的抽烟。
“石先生,这小子,了不起,白白净净的竟然能活着出来。”
石峰笑了笑,“所以,我让你不急着把小杂鱼喂狗,你看,小杂鱼也可以跃龙门。”
地上,黄东更加贪婪的抽着烟。
原来,自己不止是这一次死里逃生。
“送他去医院吧。”
老丁点了点头,直接把黄东扛了起来。
“那些狼狗,经过特殊训练,都是斗犬,按理说,你这小身板,是必死无疑的,没想到你这嘴这么狠。”
“你小子,好好活着吧,以后的日子还精彩着呢。”
躺在后面座椅上的黄东咧嘴一笑,“丁总,我能跟石先生吗?”
“喊丁爷。”
“丁爷。”黄东脑力过人,这一声丁爷,他仿佛看到了焕然一新的世界。
等到老丁回到训练室,石峰前往了小饭店。
中午陪唐久思吃了饭,石峰驱车前往了中海北市区。
中海一共五个大区,东南西北加上二环内的新区。
北市区是中海前期建设最先开发的地段,北市区又有老城区之说。
这里,是中海老一辈的记忆,是时代的缩影。
北市区有一条老街,不管是中海人,还是到中海来玩的游客,都有不少人喜欢到老街来看看。
老街的小吃,老街的古韵都是一大特色。
当然,少不了要提一句的就是老街当中的很多老店。
历史悠久,都有着各自的特点。
在快节奏的城市里,老街却能够人一种悠然自得的感觉。
在这里,节奏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
看看老街附近公园里的太极,听听大柳树下的戏曲,都让人能够在喧嚣之中找到几分宁静。
就连老街上的小贩,似乎也不急着把东西卖出去,摊位前你可劲儿的看,你不问,小贩绝不给你主动介绍。
这里没有大喇叭,小喇叭的叫卖声。
路边的理发店也听不到嗨曲。
老街,是中海人的悠然见南山。
老街,也是各地旅人的柳暗花明处。
石峰将车开进老街,慢慢前行,哪怕前面有人嬉戏打闹,石峰也不鸣笛。
这就是老街。
不多时,石峰将车停在一家店门外。
时光二字,仿佛一下将石峰拉回了九年前。
时光,这是一家珠宝店。
九年前,石峰和唐久思结婚之前,曾经到过这里。
当年,唐久思盯着一款钻戒看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