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很享受此刻的感觉。

傅园。

应辉走进客厅，快速的穿过，直达后面的洗手间，把身上的脏污和血迹，都清洗干净。

确定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之后，他才长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出了心里一直憋着的恶气，别提有多爽了。

等应辉再折返回客厅的时候，正好撞见下楼的傅云歌。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谁也没有开口。

就这么沉默了几秒，还是应辉先打破了寂静：“……你，还在啊。”

“嗯。”

“你不用害怕，也不用再担心，蔡枫他……”

傅云歌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好。”应辉马上应道，“我不会提的。”

“我哥把他交给你去解决了吗？”傅云歌问，“是不是？”

他承认了：“是。”

傅云歌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应辉看着她，很想走过去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他在她面前，是幽默风趣，话题多梗也多的人，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竟然很嘴笨。

他和傅云歌的关系，一直都处得像是哥们儿一样。

她不开心了，就会找他，他就带着她到处疯玩，散心，让她重新变得开心起来。

她有什么好消息，也会第一时间跟他分享。

连时乐颜常常说，他们两个一天到晚的待在一起，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可这样的相处模式，并不是应辉想要的。

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选。

傅云歌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我哥去送姮姮回家了，估计要晚一点才回来。”

“……嗯。”

“你在这里等一等吧，或者，明天再找他也行的。”傅云歌说着，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早了。”

很明显，她是希望应辉离开的。

相处这么多年，他怎么会看不明白她的心思。

“云歌……”应辉正要说话，傅云歌却抬手制止了他。

“你不需要安慰我，也不用跟我说那个人还做了多恶心的事情，我一句都不想听。我是傻，是笨，是被他骗了，我承认，我也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

应辉愣了愣：“云歌，我没有任何嘲笑和指责你的意思。”

“那你就是在同情我吗？”

“我……”

傅云歌咬咬唇：“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应辉只能叹气：“我想，你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

“你一定在看我的笑话吧，并且心想，这么拙劣的骗术，也能把我骗得团团转，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甚至，在你准备揭露的时候，我还反过来凶你。”

“云歌，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