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开元二十二年，洛阳近郊。

今天是玄宗宠女咸宜公主大婚的日子。皇室，杨家本支、远亲都来的不少。再加上送亲的大臣，倒显得十分热闹。

在婚宴外围。一宫装贵妇走到一个年轻人面前，开口埋怨道：“清儿，你怎么又乱跑！”

随即又笑着说道：“本宫今日突然发现一个杨家女子，却是少有的美人。本宫欲向陛下提议，为你聘为王妃。”

李清呵呵一笑，淡淡道：“母妃随意就好，孩儿并无甚意见。”

贵妇白了李清一眼，轻声道：“这是你的大事，你怎能如此不用心。”

开元二十三年，长安十王宅。

李清看着近在眼前的绝世之姿，喉咙动了动。眼见却是一眨也不眨。随即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地问道：“你就是杨玉奴？母妃说你是少有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杨玉奴低着头羞道：“王爷过誉了。”

李清突然问道：“今日为我王妃，若是之前有选择的机会，你可会后悔？”

杨玉奴抬起头来，眸中波光流转。又急忙含羞低下头去，低声道：“玉娘未曾后悔，亦不会后悔。”

李清一笑，拿出一块玉珏，轻轻地放到杨玉奴手里，亲吻了一下杨玉奴的手背，说道：“收好这块玉，从今日起，便是你我的定情信物。”

杨玉奴“噗嗤”一笑，这信物哪有这时候送的！嘟了嘟嘴。

从李清手里接过玉珏，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李清，说道：“殿下，夜色渐深了......”

李清一笑。突然横抱起眼前的佳人，走向帷幔。

芙蓉一度，帐暖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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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二十五年，寿王宅邸。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刚才宫里传来消息，说惠妃娘娘今日于凤仪宫薨逝了。”

杨玉奴让小太监退下去后。急忙扶住颤抖的李清。

她心疼地看着李瑁这幅神魂落魄的样子。

李瑁无悲无喜，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双目无神、满脸颓然地跪坐在卧榻上。喃喃道：“母妃，何苦如此，如此何苦啊！”抬起头来，盯着门外的方向，突然大哭了出来。

只听李瑁歇斯底里地大喊道：“父皇！你好狠的心！”

说完李瑁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杨玉奴急忙搀扶。

开元二十八年，大明宫。

“殿下，殿下，不可持剑上殿！”李瑁不顾太监的劝阻，仗剑闯进了延英殿。疾步至李隆基面前，喝到：“父皇，杨玉奴可是本王王妃，更是您的儿媳！您做出这等强取豪夺之事，如何为天下父母。如何为君为父！”

李隆基喝到：“你这逆子，持剑上殿。岂不是无君无父！朕如何行事，又岂会用你来教！你如此作为，当真以为朕不敢将你流放三千里！”

李瑁突然“锵”地一声，拔出剑来，指向了李隆基。

红着眼睛大喝道：“杨玉奴……杨玉奴可以入宫，但儿臣......儿臣需父皇重新考虑太子人选！”说完，将剑掷于地下。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李隆基看着李瑁的背影久久不语，长叹口气。

天宝四年，寿王宅邸。

李瑁扶着怀有身孕的王妃韦氏，动作十分细腻。韦氏淡笑道：“殿下日后切莫再意气用事了，如今太子已不是过去的忠王了。我们还是能避就避吧。”

李瑁淡笑道：“王妃说的是，父皇这些年已经愈发怠政。整日和新册封的杨贵妃沉溺声色！这天下的主人都不闻不问，本王也懒得操这份闲心。”

韦氏看着李瑁这幅强笑的样子，感到有些心疼。慢慢地伸出手来摸了摸李瑁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