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李清来了精神。这话说得漂亮。
到现在,只有李隆基一人弹了乐器,后妃们都是吟的诗。若是太子也和皇帝一样敲得羯鼓,那可就有些意思了。想敲羯鼓,但却说指教。
在先入为主之下,既不会让群臣产生一种对比的感觉,还给了李隆基面子。太子看样子并不是像传言中的那样胸无城府。
自己从小养在宁王府,等自己进宫时,他们早已坐镇东宫或者出阁,对于那些厉害而有权势的哥哥们了解的确实不多。
太子都如此会说话,那和太子斗的难分上下的忠王呢?
李清眯了眯眼睛,看起来都没那么简单啊!
李鸿敲得羯鼓听上去并没有李隆基的那么激昂,或许是故意放水,给父皇一个面子。
但不管怎么说,李鸿的这一番举动不光过了关,也让李隆基的心里觉得多少有些欣慰。
李隆基见太子表演完后,面带微笑朝着太子点了点头。
轮到李浚,李浚也写了一首诗。
“天子钟书尚英豪,文武术科百姓忙。
幼有所教学府老,庠序家国鹏程尚。
欲将终身锦绣才,寄予九边盛世长。”
李隆基对此微微一笑,点头说了声好。群臣见状纷纷夸赞忠王胸怀天下,忠于社稷。乃一代贤王。
李清见状呵呵一笑,对此倒是不置可否。
贤王?能也得看看能不能满足得了未来这位性情薄凉的肃宗皇帝?
接下来李灏,李涓等也相继过关。
后妃们于是纷纷夸赞李隆基才学无双,是个好父亲。为孩子们树立了学习的榜样云云。
总之,拍起马屁来,嗯……是不分场合的。
皇子们的纷纷过关,看的高力士好不尴尬。杂家给你们搬来了酒,你们咋就没人肯乖乖地喝呢。
终于轮到了十六皇子李泽。
李清嘴角噙着一抹淡淡地微笑,看着李泽。永王李泽,众皇子中排行十六。
虽说聪明,但一向志大才疏,脾气暴躁,偏偏喜好兵事。
从小在十王宅中被李浚抚养长大。与忠王关系最是亲密。
见李泽迟迟没有站起来的迹象,李沐嗤笑一声。
还说我们是酒囊饭袋,您好像也不过如此吧。
李沐拿起酒杯对着对面的李泽说道:“永王兄、十六哥啊,可是轮到你了,咱们可不能让父皇和诸位大人们久等啊!”说完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喝完捧着杯子向李泽展示了一下杯底,随后咧嘴一笑。
李泽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沐。表情有些僵硬,舔了舔嘴唇。十分拖沓地站了起来。对着李隆基说道:“阿耶,要不……要不孩儿喝酒?孩儿……孩儿只会写一些字,可是孩儿知道在宴会上也是行不通的。”
李隆基闻言险些被气地一乐。转过头,冷哼一声。其他的皇子公主都会或多或少的展示一番才学,诗也好,乐也好。都会令众人觉得皇家教育有方。
可是这混蛋倒好,倒想直接要喝酒?
当真是给皇室丢人来了。
杨淑妃看着李隆基的脸色,又看了看李泽。轻叹口气,这永王也是苦命的孩子。
长得丑了点不说。又是自小没了母妃,被忠王抚养长大。他常年被“困”在十王宅那个阴暗的地方,性格还是这么大大咧咧。
不得不说是“傻”人有“傻”福。
李隆基看向台下的李泽,暗叹口气。
惠妃看向李沐则是微微一笑。
李泽见父皇不搭理自己,又看见对面吃得正开心的李清三人,只觉得内心更加嫉恨。
李清看见李泽这副模样,皱眉沉思了片刻。
永王自小没了母妃,虽说由三子李浚抚养长大,但老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份父子之情还真不好说。
这才叹口气,起身说道:“久闻十六哥喜于兵事,对于战鼓一类向来精通。不知今日十六哥可愿在父皇面前表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