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看着无奈一笑,现在还是下午,距离天黑还有很长时间。恐怕等天黑了,小萝莉又要开始闹了。
看了看手上的笔,随即叹口气转身去了书房。我还是赶紧乖乖地去抄孝经吧!
竹园……
“你说寿王要把紫竹林的值守鱼朝恩调去紫云阁?呵~”
“老朽可是被你给搞糊涂了,这鱼朝恩好吃懒做,贪财自私。除了记性好点儿以外,我可是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可吸引寿王那小子的……”
邓泽躬身对着对面的白衣老者回答道:“好教竹园使知晓,我家殿下对这个小太监确实有些兴趣,还请尊使宽宏大量,放他随我离开。”
老者哈哈笑道:“你劝我大量,岂不是说我现在气量狭小喽?哼!”
又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老夫给你个机会。你个小太监不妨与老夫对赌一局棋艺。”
邓泽无视“小太监”的侮辱,沉声说道:“不知尊使如何赌法?”
老者笑道:“君若胜,自可带人离开;老夫若胜,你自然也无需离开。”
邓泽被老头唬得有些发愣,呆呆地看向竹园使。
待了一会儿,邓泽想到了殿下的吩咐。随即眼中泛过一丝坚定。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撇下鱼朝恩,就走进了专供竹园使歇息简易竹制凉棚。老者对之号曰“竹室”
约两炷香的时间后,二人走了出来。
邓泽对着老者问道:“说来真是惭愧,还不知先生大名。没想到先生如此大才,竟甘愿屈就于小小竹园方圆二里之内。先生气度当真令晚辈佩服。”
老者拱了拱手道:“邓公公过誉。老朽竹园使上苏下易云。不才区区八品,当不得邓公公一句先生。”
邓泽笑了笑:“先生大才,当得自是当得!”
老者闻言一愣,随即一笑:“邓公公才是君子遗风。适才仅在最后一步中才将老朽至于困境。如此顾忌老朽面皮,说来还真是惭愧。”
咳,看来这儿待不得了……
邓泽尴尬一笑,道:“殿下用了些湘妃竹做些物件儿,想必此时还缺些人手。晚辈不敢在此叨扰,还请告退。”
邓泽说完,就带着鱼朝恩离开了竹园。
老者苏易云目送着邓泽离开。又看了看西南处。
呵~湘妃竹,那可是湖广之地才产的特种竹类,可是珍贵的很。一般人可是得不到的。
随即摇摇头,轻轻笑了笑。
转身走回竹室。背负双手看向了一盘残局。
适才邓泽起手落于天元,起手落于天元,虽便于征子,这是以花了一手棋为前提的,但偏偏后期见招拆招,大龙全身而退。这可就考验筹划了。
屋内那盘残局,白无余子。仅有黑子的天下劫,制死白子!
暗忖道,连身边的一个残废之人胸中都有如此谋略、如此气度。那这个王爷显然并非那么简单。
都说寿王恭谨而懦,可谁人又知其真正的心思……
看来,这天家之事,并非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
恐怕,洛阳天策军内部又该有些不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