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这一刻的天色,他心里似乎也有着什么在渐渐地明朗,这一夜困于荒岛避入灯塔,像是命中偶然,却又似乎是命运使然,昭示某些事情的不可回避。
眸光转动,凝着那就要醒来的女孩,她的颊侧还晕着从他怀里带去的温暖,粉红娇嫩,像晨光熹微里一朵娇小的雏菊,经了一夜风雨中的甜梦,还未来得及完全展开她玲珑的花瓣。
如此鲜嫩,如此美好,所以他情不自禁……
昨晚他抵挡不住地想要采撷,却在那一刻,塔外雨霁云开,一抹月光拂上她乖巧的睡颜,纯洁无暇的小脸在月色里莹莹生辉,蜜蕊般的唇角微微上扬,挂着一弯放心又信任的弧度,安然甜美地窝在他怀里,似乎放松了整个身心,完全不设防地信赖着他。
那一刹,他定住,忽然心感羞愧,随即直起背脊,退在月光不及的暗影里,怕被清亮的月光将他那一霎里内心的污浊昭然而揭。
他怎能趁人不备,怎能辜负了这一番信任,就算情不自禁,也该正大光明地坦呈在她眼前……
司廉是在大腿的一阵麻木酸爽中难受醒的,睁开眼才发觉,原来水柔竟不知何时倒在了他大腿上,睡得酣畅淋漓,不知压了他多久,她脑袋下他的大腿如无数细密针扎,个中滋味真是酸爽难言。
司廉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将水柔推开,解救自己的大腿,水柔却睡得迷糊依恋,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不放,小脸还在上面舒服地蹭了又蹭。
司廉浑身一紧,异样自大腿根传来,顿时暗叫不好,男子晨起的反应,再加上水柔此刻无意识地加柴添火,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