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华哭道:“嗯!嗯!”鼻音加重,“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雪狐慁界的争斗,本想靠自己的微薄之力来拯救一些可怜的鲎精……可是……”两行泪,两行鼻涕,“可是……我……无能为力!”
至此,罗弋风回想当初秋雨水淹慁界的场景,还是历历在目一般。不免感同身受了轻华的悲苦,泣道:“轻华!怪我!轻华!怪我!”
这时,怜月溪、邀星一左一右架着轻华,有邀星说道:“小姐别哭了……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感觉到公子心里也是极其难受的!别哭了!”
怜月溪对轻华、邀星察言观色,虽然在心中吃醋,但是她的理智阻止了她发作出来。
七七说道:“轻华妹子,你可再也不要离开弋风了!”扫着余晖打量怜月溪和邀星,似乎话里有话。
轻华逐渐控制情绪,说道:“弋风!”挣脱怜月溪和邀月的手腕,伸出玉手来裹弋风的脸庞,深情地往弋风眼眸中送进秋波道:“从今往后,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轻华真正的归属!”
正巧,不远处传来卡咝丽的兴高采烈之音,“就知道你会大获全胜!”
轻华抹了泪渍,强颜欢笑朝姐姐卡咝丽跑来,扑在卡咝丽怀中喊道:“卡咝丽姐姐!”
“诶!”卡咝丽回道,她边拿右手小拇指勾着轻华的耳鬓的发丝,边笑道:“安然无恙就好!你回来就好!”
“嗯!”轻华回道。
时当正午,山中的蝉鸣聒噪起来,几人再次回到枫洺学院。
这时,轻华才注意到了怜月溪和邀星两位女子追随罗弋风左右,一刻也不分开。轻华审度怜月溪的容貌,惊诧地心道:“这女子不光气度,姿色,连白嫩的肤容都不输褒姒!”
怜月溪知道轻华眼里偷瞄自己,假装不知,笑着说道:“卡咝丽姐姐!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卡咝丽笑看弋风道:“等你们的弋风剑禅过后,自然开始授课喽!”
轻华脑中“嗡嗡”作响,乍然出口惊道:“你们?”
卡咝丽眼中露出尬色,刻意逃避轻华的疑问,喊道:“乐枕!咱们去看看其他学子是否准备妥当了!”
乐枕知趣道:“是!卡咝丽公主!”
说罢,两人闪身离去。这边,轻华聚来眼神打量罗弋风,喝道:“什么幺蛾子!姐姐刚才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七七观弋风说哭不哭,说笑不笑的神色,怒火中烧道:“意思就是他的病又范了!”
轻华提起右手就是拽住罗弋风尖尖的耳朵,喊道:“罗弋风!七七说的可是真!”
“诶哟……哎呀……哟……哟……疼……疼……”罗弋风歪着头,闭一只眼,挤半只眼,叫苦。
怜月溪盛气凌人道:“轻华姑娘,我对你早有耳闻,你怎么这么不给你未婚夫面子嘞!”
轻华气不打一处出,连正眼也不瞧怜月溪,说道:“你是哪个!我管教我的汉子,关你什么事!”
怜月溪眼睑收来这轻华上下气质,心中断道:“好狂野的女子!”
这时,褒姒一溜烟出来暗海沙滩,站立罗弋风旁边,同七七、轻华成犄角之势夹罗弋风在当中,喝道:“该!”
邀星低眉小声说道:“三位小姐可别动怒了!公子这般岂不是更加难堪!”
“公子!”轻华扭头来望邀星道:“哟!公子?这楚楚动人的娇美小娘是谁?”扭着手,加把力气。
七七掐着腰,一副嫌弃事情不大的神色显在脸上,说道:“这小娘子也有一番手段,别看她娇小可怜,咱们这位可是很吃这一套!”
“说什么呢?小姐!”邀星红了脸,转身过去,“我只愿生生世世服侍公子!”
罗弋风叫苦连连,抬手来握轻华那银袖褪下来并露出来的白皙手腕,叫道:“老婆!轻点!老婆!轻点!”
怜月溪这才瞧出她们这三位女子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甩一下手臂,跺一下小脚,闷“哼!”一声,说道:“你们也算是有了婚约的人了?怎么这般不识大体,看你把他耳朵都拧红紫了!”说着,就要来掰轻华的柔荑。
轻华忘记了悲伤,好似在守护自己最后的真情一般,说道:“嘿!撒开!”怒道,“听见没有!你撒开手!”
褒姒那额头红砂点在印堂之中发狠,说道:“罗弋风!告诉怜月溪,叫她死了联姻的心罢!”
“联姻!”轻华怪异地叫道:“什么联姻!”
罗弋风舌尖一抵门牙,两手来抓两女争斗之手,用劲儿一压,喊道:“再不撒开!我这耳朵都掉了!”
轻华右手被罗弋风隔开,却仍被怜月溪扼得死死的,“起开!”提气往上一拥,撑开怜月溪之手喝道:“起开!”
怜月溪不防,差点要倒……过后,怜月溪自顾自拍打双手,又来弹了弹袖子,讽刺道:“哼!忘恩负义!”
“嘿!”轻华脑门“轰”的一声大响,“你什么意思!”
罗弋风想要穿过来,阻止她们继续争吵,被七七用劲一推,复又推回原位道:“老实呆着,快警告她!”
褒姒一副傲慢写在脸上,“轻华!我就实话说了吧!这位是北疆怜分之女,想要靠政治联姻稳固自己的国家地位!”
轻华来瞧怜月溪,不见怜月溪脸上有半分赧然之色,听她说道:“是!是!是!这些你们都决定不了!我告诉你,褒姒!我的美色可不再你之下,我对罗弋风而言可不光是一位妻子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