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菲自言自语道:“但是那晚上,他是那么的真切又是那么的虚假……”摇摇头,“我……”泪滴掉在凝露的柔荑上,有凝露随着哭道:“母亲?你可莫哭!”
“孩子?我知道你心中疑惑?”凌洛菲无所顾忌,“你见了母亲?怎么不见父亲?若不是跟他有关系,那又跟谁有关系……”苦笑几番,“我思去想来,怕只有他了。是啊!从那晚后,我的确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只道他是因为我委身于冰帝才惧不见我,呵呵……他可真是一位拙劣的懦弱者。”
接着,凝露眼中除了诧异,还有震惊,因为她从母亲眼眸中好似看到了她爱的人是罗泽,可又瞥见她眼神中又藏着另外一人的身影……
“我在想!我究竟是真的爱罗泽还是……”凌洛菲酡红了脸,“他始终不能跟冰帝比!那日后,他居然连面都不敢见我!真是讽刺啊……他该有多卑鄙,多拙略,多懦弱,多可恨……”起伏双肩。
“你在说谁?是爹爹吗?”凝露心中想着,可终不敢开口责问。
凌洛菲自言自语道:“哼!他也算的上优秀!”摇摇头,“敢做不敢当吗?是!我心中曾经本就没有他的位置,我本以为我心中一直恋着冰帝,可是……”抿心自问,“我脑海中忘不了的却始终是那晚上的他。哼!”冷笑一声,“敢得到我?敢易容?就不敢直面我?还叫我苦思冥想了这么久?”
凝露终于憋不住了,她哭道:“易容?”好似想到了这才是母亲始终误解她是相公妹妹的合理解释。
凌洛菲放下凝露的柔荑,羞齿难开,“凝露!是不是很好笑?”一顿,“我的心在冰帝身上,可是他得到我后,我居然迷恋的竟然是这个千刀万剐的懦弱混蛋。”
凝露摇摇头,潸然泪下,暗忖道:“母亲啊!你对这感情怎么这般曲解?难道是寂寞了千年,却得了相思症吗?”
凌洛菲接着说道:“凝露啊!我心中的遗憾怕就是易容罗泽的他了?”摇摇头,“我憋在心中的愁肠始终迈不过这个坎儿。至于罗泽冰帝……呵呵……他只能是我心中的那个英雄!不是爱人,更不是情人。他怕再不是我唯一思念的对象了。”转念又说道,“可恨他终不敢见我?他怕什么?这个懦夫!我一介女流都不把那种事情放在眼里,难道他把自己困在心之监狱不肯原谅自己吗?”
凝露心中已经急了,“我爹爹是谁?他欺负了母亲……却把自己困在监狱?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赎罪吗?我恨他……我恨他!”
凌洛菲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人是谁?凝露!可是我不愿把他的名字告诉你!”回转过身,泪水湿透了衣襟,“我不希望你恨他,我也不希望你心中会有什么枷锁!”兀自疑惑,“实际上?我也很迷茫,说我恨他吧!我毕竟心心念念的是他,说我爱他吧……当我知道真相后,一想到他居然为了赎罪而抛弃我们母女了千年,我又怨他,他这错事的确是错了……”难以言喻的笑容夹在泪水中,“他易容把罗泽从我脑海中剔除也就罢了,还偏偏躲了我千年,叫我对他恨又恨不得,爱也爱不得。苦煞我了……”
凝露心疼母亲,说道:“母亲!那这人是谁?”眼中何曾有爱,除了怨恨,还是怨恨,简直比记恨她母亲还甚。
凌洛菲朝凝露身后的姑娘们一个个望去,只在七七身上顿停,好久……好久……貌似只是看着七七,凌洛菲的脸颊上就能起来一抹淡然的微笑,可这微笑稍纵即逝。
七七疑惑非常,暗忖道:“想是这凌洛菲思慕情人太久,居然会这般魔怔地看我!”
凌洛菲说道:“孩子!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他……”摇摇头,“他那时候爱我极深!或许我太伤他,他才……真是冤孽啊!”
凝露恨道:“母亲!他欺辱你,你还为他说话!我差点因为他就成了弋风哥哥的妹妹!我岂不恨他!”
凌洛菲摇摇头:“孩子!你不了解他,比起罗泽或许他不够!但是若论英雄!他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修真比不得罗泽,可情意绵绵,忠贞不已,他该不会负我。我相信他!何况……”眼中闪着希冀,“何况他赎罪这千年,也够了!毕竟!我心中的美始终都是因为他。”
“赎罪?”凝露喊道,“母亲!你醒醒吧!天底下哪有这般爱人,又哪有这般心仪之人?他若爱你就不该欺辱你,他若爱你就不该如此懦弱!他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哼!母亲!是!你不说!我就不问,我就当我这父亲死了!我不稀罕他认我!”
凌洛菲一听,稀里糊涂地退后三步,旋即又跑来拉着凝露的手,说道:“孩子!他是赎罪!够了!你不知道他有多疼我!孩子!你也不知道我多亏待他!或许!这结果是好的!若不是他这般诡计,我或许还在痴迷罗泽!或许……”思忖半晌,“或许我永远不能够知道我心中究竟爱的是英雄?还是爱着我心中怨恨的他。”
凝露迷糊了泪水,夺眶而出,“你不叫我恨他!你又不叫我知道他是谁?他这般你,你还维护他?”瞬间握来凌洛菲的手,“千年的寂寞?你让谁偿还?”撩着母亲半白的发丝于手,“母亲身上最珍贵的青春,他怎么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