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笑了,说:“你好狡猾啊,傅华。好吧,如果他们能等得及,这个周末我就跟他们一起吃顿饭吧。”
傅华心说这不是狡猾,这是政治手腕,一个政坛的高手是要懂得玩这些手腕的。政治从来都不是黑白分明的,一个官员如果仅仅从个人的好恶出发来处理所有的事情,那他是无法站住脚跟的。
30、周末,傅华去党校把金达接到了海川大厦,伍弈和郑胜都等在海川大厦的门口,金达一下车,两人便迎了过去。
金达跟伍弈和郑胜都认识,就不需要介绍,笑着跟两人握手,说:“这怎么好意思,让两位大老板在这里等我。”
伍弈笑了笑,说:“应该的,我和郑总本来是想到中央党校去看望金副市长的,可是中央党校那地方很严肃,又怕给金副市长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只好在海川大厦等您了。”
郑胜也笑着说:“是啊,本来就应该是去看望您,却要害的您跑来跑去,我们出来等一下也算是赎罪吧。”
金达笑了,说:“两位真是太客气了,谢谢两位对金达的关心了。”
寒暄完毕,众人就一起走进了海川大厦,由于时间尚早,就先去了傅华的办公室。
坐定之后,傅华开始给三人倒茶,伍弈笑着说:“金副市长,在中央党校的学习是不是很辛苦啊?”
金达笑着点了点头,说:“中央党校就是中央党校,观点新颖前卫,学习的知识量很大,不敢稍有疏忽啊。”
郑胜笑笑说:“中央党校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有一种很神圣的感觉,想来在里面学习的都是很高级别的官员了?”
金达笑了,说:“倒是有很高级别的官员,不过到了中央党校里面都是学员,大家都是平等的。”
伍弈和郑胜都啧啧称赞。
金达笑着对伍弈说:“伍董啊,你的山祥矿业最近怎么样啊?”
伍弈笑笑说:“我正想把矿业的情况跟金副市长汇报一下呢,现在企业发展的还不错,刚刚利用公司上市募集的资金完成了技术改造,生产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金达笑了,说:“伍董,不要这么客气,说什么汇报啊,你和郑总两位是作为朋友来看我的,我们就是作为朋友聊聊天,可不要把我当什么副市长啊。”
傅华对金达这么说暗自挑了一下大拇指,这句话说得真是恰到好处,一方面金达成为海川市市长现在还是停留在可能的层面上,还没成为事实,这个时候不适合以领导的身份自居另一方面,把郑胜和伍弈定位是朋友,适度的表现出一种亲切,也会让伍弈和郑胜感到金达平易近人,并没有拒绝接受他们来看望自己的好意,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一定的感谢,这很自然会让伍弈和郑胜感到这一趟北京之行并没有白来。
伍弈果然感到十分受用,笑着说:“没想到金副市长这么看得起我们,拿我们当朋友,我伍某人是一个粗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反正今后只要用得到我伍某人的地方,金副市长只管言语一声,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办到。”
郑胜也笑着说:“是啊,我现在的心情跟伍董一样,我也是一个大老粗,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我只想说,金副市长既然拿我们当朋友,那我们就不会辱没了朋友这两个字。”
金达笑着摇了摇头,说:“两位可不要太轻贱了自己,伍董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这我就不必说了,郑总的海盛置业这些年来在海川搞了多少建设啊,还参与了海川市新机场的工程,两位都是海川经济建设中的功臣,某些方面我金达也是自愧不如的。”
郑胜笑着说:“原来金副市长对我们海盛置业这么熟悉啊!还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项目呢。”
金达笑笑说:“当然了,你们海盛置业在海川市经济建设当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我就是想不熟悉都不可能啊。”
郑胜笑着说:“说到海川新机场的项目,我这一次来之前是跟海川新机场项目的承建人康盛集团的刘康刘董打过招呼的,他听我说要来看望金副市长,便说他是北京人,公司总部又在北京,金副市长在北京学习他也是应该来看望一下啊,可惜目前新机场项目正进行到关键的时刻,他一时难以走开,就无法跟我一起来了。不过,刘董说了,要我替他问候金副市长您,也为他不能来北京看您跟您说一声抱歉,还说您在北京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一声,他会安排康盛集团在北京的工作人员帮您办的。”
郑胜提到了刘康,金达不由得转头看了傅华一眼,他是知道傅华车祸的事情的,也知道可能的凶手就是刘康。按说郑胜既然替刘康带了问候来,金达就应该礼貌性的说些感谢的话,可是他怕自己说了感谢的话,傅华会因此而受伤害,因此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郑胜了。
傅华听郑胜这么说:“心里顿时明白了郑胜这一次来可能是受了刘康的指派来探探金达对他的态度的,心说刘康不愧是一只老狐狸,知道脚踩两只船了,这样即使金达在海川市市长竞争中胜出,也不会因为他曾经支持秦屯而对付他。”
傅华看到了金达在看自己,知道金达因为自己而感到有些为难,他并不想金达因为自己而跟刘康产生冲突,就算他想起码也不是现在,因为金达即使成为海川市的市长,也是要面对很艰困的局面的,傅华可不想他一上来就四处树敌,那样的工作开展就可能是寸步难行。
就算只是表面的和气,也是需要维持的,傅华便笑着说:“看来金副市长在海川的工作作风这是扎实,建立了很好的人缘,连康盛集团这样的北京公司都在牵挂着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