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旻说:“说他那天是喝多了,说的都是醉话。”
傅华笑了笑说:“这家伙到时会找台阶下。”
章旻笑笑说:“我也没怎么难为他,也跟着他装糊涂,大家嘻嘻哈哈一场,算是把这件事情了解了。”
傅华说:“你给他留点面子也是对的,毕竟你们的酒店还要在海川经营。”
章旻说:“是,我也是这么考虑的。穆广这个人据我今天跟他谈这段话来看,算是一个人物,我跟他谈话的时候他眼珠转个不停,看上去就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而且看他今天的表现来说,能屈能伸,这个人不好对付啊,你今后也要小心这个人。我怀疑你们市长之所以动你的脑筋,怕也是这家伙在背后出的主意。”
傅华说:“是的,我了解我们市长,他是没这么多心机的,一些坏主意肯定是这个穆广给他出的。”
章旻说:“你这样被你们市长误会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是否找个机会跟你们市长谈一谈,把一些误会解释一下,不要让穆广这种小人在其间搬弄是非。”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我倒也想啊,可是他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啊,他现在都不愿意跟我直接通话了,有什么事情还需要经过秘书传话。”
章旻说:“那你们这误会大了。”
傅华笑笑说:“算了,我也没在怕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章旻说:“我也在帮不了你什么啦,自己小心吧。”
傅华笑笑说:“我知道了。”
在其后第三天召开的党员组织生活会上,穆广首先作了检讨,检讨说自己放松了要求,竟然在酒后去跟一家企业的管理者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这是很不应该的,没有遵守必要的组织纪律,现在自己已经认识到了这种错误,因此向组织上作深刻的检讨。金达在其后也作了检讨,他只是说穆广这种行为他也是应该负一定责任的,他作为一个领导,没有及时发现穆广存在这种思想上的错误认识,也是有相当大的责任的。
令人的检讨都很深刻,却对检讨的原因语焉不详,令在座的其他同志一头雾水。不过酒后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似乎也不是什么很重大的错误,这两位又是市里面的主要领导,倒没有人当场追问穆广究竟酒后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不代表人们对这个事情没有好奇心,会议之后很快就有好事的人从各自的渠道打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海川政坛就开始传说金达和穆广想要摆布傅华,却被傅华摆了一道的事情,很多人是知道傅华带安德森公司来考察被金达和穆广冷遇的事情的,于是这个传说就多了几分可信的因素。
张辉感觉自己躲得日子已经够了,他可以露面去看一看海平区政府对云龙公司的旅游休息那度假区调查的如何了,他就打开了手机,想要跟陈鹏联络一下。
张辉知道自己离开海平区政府之后,他这一次的采访目的整个就暴露了,随即而来的可能就是各方面来找他说情的人,这些年他在采访中经常会遇到这种状况,已经有了足够的应对经验。他也没回自己父母那里,打了电话跟他们说要出去拜访朋友几天,就进了山,去看一个他儿时的朋友,然后就住在山里。
手机开机后,随即就滴滴响起了很多信息传递进来的声音,张辉翻看了一下,很多都是这几天找他却没打通电话的号码的通知,他直接都忽略过去,可是有几条是他弟弟手机号码发来的信息,这可是不能忽略的,他赶忙打开来看,只见弟弟发来信息说:“妈妈病了,很严重,见到信息速归。”
张辉心中多少有些怀疑这条信息的真实性,他怀疑是不是有些人找到家里去了,逼着他弟弟发了这条信息,可是他也不敢对此不闻不问,万一母亲真的病了,他可就有些不孝了。
张辉赶忙拨打了弟弟的电话,弟弟接通了,有些着急地说:“哥啊,你怎么这么些天都打不通电话啊?妈妈病了,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张辉就有些着急了,看来母亲还真是病了,赶忙问道:“”妈妈是什么病啊?怎么也没送医院治疗啊?弟弟说:“是急性肺炎,已经在医院打了好几天吊瓶了,可是妈妈住不惯医院,非要闹着出院,医生看状态比较稳定了,就让出院在家继续治疗。”
张辉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妈妈那是心疼钱才不肯住院。”弟弟说:“我也知道啊,可是我说不服她,你快回来吧,她一向都听你的,你赶紧回来劝她去住院吧。”
张辉说:“我现在在山里,我马上就打车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