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就散了。
赵三炮先回城里。
马小虎看了一下毛迎春,喝了一点小酒,双颊红扑扑的,娇憨可爱。
“嫂子,你跟不跟我回去?”
“我现在……已经不是赵家的人了,我能回哪儿呀?”赵家老太太亲口说出的话,是不会更改的,不然赵爽夫妻又要大闹,她也不想让老太太为难。
“不是说了吗?住我家呀。我家那么大的地方,不怕不够住。”
毛迎春脸就更红了:“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我怎么可以住你家呢?”
“你要不跟我回去,我就跟你回去,赖在你家不走。”
毛迎春扑哧一笑:“好呀,你就跟我回去吧。”
她本来就是一句玩笑,结果马小虎没皮没脸,真的跟她回去了。
坐了最后一个班车,到了毛家山脚下,两人朝着山上走去。
刚才在酒吧里喝了一些小酒,酒劲上来,毛迎春晕乎乎的,差点没从山路的石阶跌下去,马小虎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纤腰。
用力过猛,毛迎春撞入马小虎怀里,马小虎敏感地捕捉一丝柔软的感觉,还有她身上香皂的芬芳。
四目相对,柔波款款,马小虎呼吸微微粗重起来。
毛迎春能够感觉得出来,在他身上火山蓄势的动物本能,顿时心慌意乱,但她没有挣开马小虎,因为马小虎在她腰间的手太紧。
不敢面对他炙热的目光,毛迎春默默地垂下眼帘,继而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这是一个信号,对马小虎来说,就是默许他可以亲她。
女人无法那么主动,尤其是像毛迎春这样的女人,她只能给一点暗示,但这点暗示已经足够了,马小虎毫不客气,直接吻向了她鲜嫩的香唇。
或许是被酒精刺激了头脑,马小虎要比平常大胆很多,做出了男人接吻的时候都会做出的动作,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可不能无处安放不是?
毛迎春吓了一跳,就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从马小虎怀里蹿了出去,又默默地螓首低垂,小声地道:“会被人看到的。”
这句话本来没有什么暗示的意味,但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马小虎,强行解读出了暗示的意味,这是暗示他带她去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嗯,一定是这样的!
马小虎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以显得自己的禽兽心思更为正义。
随即抓起她的手,拨开路边的草丛,登上一面山坡,朝着山林奔跑过去。
跑了不知多久,毛迎春气喘吁吁地问:“小虎,你要带我去哪儿?”
马小虎停了下来,环顾四周,没有人影,就连一丝人声都听不见,于是他按住毛迎春的双肩,直直盯着她的双眸,郑重地道:“嫂子,我想要你!”
毛迎春脑海一片翻腾,像是被什么炸开似的,心乱如麻。
她曾想过这么一天,可是她怕!
她是一个寡妇,她有太多的顾忌。
但是马小虎不怕,他已经轻轻放倒她的身子,就在一丛木绣球包围的地方,树下绿草如茵。
她紧张到了极点,整个身子都紧绷着,新婚当晚她都没有这么紧张,然而她终究被他炙热的目光给融化了。
她已经不是赵家的人了,老太太亲口许了她自由,她不需要为她死去的丈夫守寡,她的身体不属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只属于她自己,以及此刻笨拙而不得其法的马小虎。
木绣球震落的花瓣,洁白无瑕,遮住了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