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经列好了战阵的建奴士兵们,更是被吓破了胆。往常与明军的大战,只要他们骑上战马,扬起战刀,一个冲锋就能让明军望风而逃。即使是面对明军的火炮,他们也能冲到明军的阵前,然后尽情的收割明军的性命。
可现在,他们的战马还没来得及冲锋,就被连绵的爆炸声惊吓到了。单是战马受惊,就令建奴死伤了数百人之多。这支明军虽然人数不多,可实在是太强大,太令人害怕了。
炮声刚停,又一阵骤雨般的枪声响起。却是战阵前的明军,趁着建奴战阵混乱之际发起了进攻。先进的火器,不用点燃火绳,几乎就是一个呼吸一声枪响,如雨般的弹药,扫向了建奴大军。
混乱中的建奴大军顿时遭受了史无前列的重创,战马上的骑兵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杆,一个接一个跌落马下,再无声息。建奴的弓箭手,连箭支都没上弦,便回归了长生天的怀抱。
或许,战前的建州勇士们,还有那么一丝与近卫军对战的勇气。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建奴都看到五千镶白旗的覆没,而对战明军,建州勇士有着先天上的优越感。
可现在先是一阵剧烈的战火湮灭了大营,后是如雨般的枪药又湮灭了前阵。个个都脸如土色的建州勇士,就连手中的刀枪和弓箭都拿不起来了,哪还能提起勇气冲阵。只恨不得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一双腿,不能逃离这个炮火的地狱。
松山城上的洪承畴等明军将领,此时个个无意识的张大了嘴,个个毫无一军之首的风范。近卫军近乎神迹般的炮战,狂风骤雨般的枪战,让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三千近卫军竟然是大明的军队。
拥有如此犀利的火器,怎么此前就没有一点儿的风声传出来。若是大明的军队,不,就算是只有大明的边军拥有这样的火器,关宁锦防线又怎么会守得如此辛苦,松山锦州又怎么会被建奴围困长达一年之久。
总兵马科无意识的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无意识的喃喃道:“天啦,这近卫军的火炮和火器实在是太吓人了,这四万建奴的大军,根本就无从抵抗这样的火器和火炮啊,难怪他们就这么点儿人,就敢冲击建奴的四万大军。”
洪承畴心中一震,猛地大声喝道:“诸位总兵,如今松山之围破局就在眼前。建奴大军阵脚已乱,破奴就在眼前,各位还不速速归营,我等当立即打开城门,一举击破建奴,生擒奴酋……”
洪承畴终是有能耐的,看到眼前的局势对明军大利,当即连下数道命令,对城下的建奴大军形成四面包围之势,竟是要生吞这四万围城的建奴大军。
阿济格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儿的血色,骑在马上的他身子一软,趴在马背上,再无一丝勇气再看明军一眼,也顾不上怎么也停止不住混乱的大军,狠狠地扬起马鞭用力一抽,转身便逃。
阿巴泰早已双股战战,一阵尿意怎么也憋不住,一股热流便浸湿了马背。见到阿济格一声不响转身就逃,也顾不上混乱的大军了,跟在阿济格的身后,便逃离了战场。
失了指挥的建奴大军,在激烈的枪声中,听到明军边开枪边喊出的:“放下武器,跪地不杀”的口号声中,纷纷丢掉手中的刀枪弓箭,面无人色地就地跪下,等待着明军的处理。
阿济格和阿巴泰这对难兄难弟征战了多年,对战场的形势看得清楚,在近卫军与松山守军的围攻之下,硬是找到了一条逃生的缝隙,避开了明军的围攻,逃离了战场。
可就在此时,一条金晃晃的绳子,突然从近卫军的营地中飞出,倏地便到了阿济格等人的身后,然后便在仓皇逃跑的阿济格等人惊恐地目光中,延伸了无限长,将阿济格和阿巴泰,以及跟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的亲兵们,无一遗漏地连人带马都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