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云一脸莫名其妙,看着江卫民离开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这干活儿魅力有这么大吗?就这么着急?”
感叹完了,她转身回家。
“妈,我回来了!”赵香云大声嚷嚷了一句。
眨眼的功夫,陈五月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香云,乖宝,你可算是回来了!”陈五月冲了上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赵香云。
好像这一去,赵香云少了肉似得。
看了半天,见赵香云能走,能跑,能跳,悬着的心,才饭了下来。
“饿了不?妈给你留了菜,是鱼。你爸让隔壁生产队的队长,给咱匀的,妈给你清蒸了,一整条都在呢!”
陈五月说的无比得意,可在赵香云看来,这就是个头疼的大事儿。
试问,谁家准备了好饭,好菜,只给闺女吃的?
连自个,男人,儿子都排除了?
“妈,你别这样,做了好菜,全家人一起吃。你和我爸天天这么辛苦,我哥,我两个嫂子,天天都在赚工分。
再说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啊!”赵香云和陈五月讲起了道理。
“乖宝,你干啥这么做?你是家里的宝贝,家里好吃的,不给你吃给谁吃?你放心,我和你爸都没有意见。”陈五月拍着胸脯作保证。
“那哥哥们呢?妈不怕他们心里难受?”赵香云问。
“他们难受个啥?我还生他们养他们了勒!”陈五月无比理直气壮的说。
一边又是一副赵香云受了委屈的样子。
伸手接过赵香云的竹篓,问起了白天县城发生的事儿。
赵香云老老实实的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了陈五月,当然,去旧货市场,以及和别人做生意的事儿,都瞒住了。
“妈,我去买锁的时候,供销社的说,买锁要啥工业卷,我没有。”
“哎呀,你要工业卷?要不妈给你大舅发个电报,让他寄点过来?妈之前觉得,咱在乡下,也没有能用到工业卷的地方,就没让你大舅他们寄,就要了点粮票和布票,油票要了些,不多,妈都给拿来换成油了!”
陈五月和赵香云解释了起来。
“别,算了!大舅,几个小姨,都是城里人,需要工业卷的地方肯定多,我下回去县城买人家的旧锁也行!”赵香云说。
“要旧锁?乖宝,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吗?”
原主赵香云有点作,什么都要好的,都要新的。
衣服是,鞋子是,就连洗脸的盆,也非要搪瓷的,新的才行。
陈五月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宠到大,也知道闺女的性子,一直顺着她来。
这一次,她一听赵香云要旧东西,想也没想,就将自己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
赵香云愣了一下,赶忙道:“妈,我从前年纪小,不懂事儿,不知道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今天去县城,一个三四的小男孩儿,见我吃水煮蛋,都馋哭了。
我一看看他过得日子,再看看自己的,就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有个对我这么好的妈。可是妈,我日子过好了,也不能让大舅,几个小姨吃亏啊!”
赵香云一通彩虹屁,将陈五月夸上了天,说的陈五月差点痛哭流涕。
她也不再提去要工业卷的事儿,反而冲赵香云说:“说到旧锁,妈这儿倒是有,你等着,妈去给你拿!”
陈五月蹭蹭的进了屋,一会儿,拿了两把旧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