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可一切都徒劳无功。

高渐疏抗拒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他心底的话：“牺牲……你一个人，可以救下更……多的人。”

萧易左眼中，一抹金色自瞳孔深处绽放，如初生的太阳，驱散黑暗，整个瞳孔，变成了金色。

无情、淡漠的金色眼眸，让萧易散发着无穷威压，更将他衬托的仿若高居于神座之上的——神灵。

这稍纵即逝的变化，尽被高渐疏看在眼里，尤其那一只金色瞳孔给他的压迫感，让他灵魂都在颤抖，这一次，不是因为被黑洞吞噬，而是被太阳熔化！

没来由的，高渐疏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

“他会不会是超过了ss的存在？可是，那道挡在sss级之前的大门，自灵气复苏的三百年来，无一人跨过！若是他……”

接下来的假设，高渐疏不愿，也不敢继续往下想，突破ss级，那可是意味着踏入真正的神之领域！

在蓝星三百年的探索与预想中，ss级是人的巅峰，想要踏进sss级，就必须打破人与神之间的桎梏。

可三百年了，蓝星上所有的强者，皆在ss级徘徊，无一人突破，他们试遍了一切方法，进行了无数次推演，却没有一次真正成功过。

若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便意味着——蓝星有史以来最大的变革，灵气复苏以来人类的第二次进化，即将被这个碾压他的人，拉开大幕！

萧易冷清的声音，惊醒了高渐疏：“那你为什么在前八次不这样做？”

“第一、二次，盲目自信，以为自己在救下人质的同时，可以抓住那家伙，第三次，趁安璐没有抓到人质的时候，全力以赴，结果打成平手，在那之后，安璐每一次手中都会有人质，而且人质的数量，最少的一次，为十个。”

高渐疏说着说着，便不再强行去夺回嘴巴的控制权，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他仔细观察着萧易，以期能够看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

“根据安璐的犯罪规律，每次他都只杀一个人，就算他杀九次也不过九人，所以我认为救下十个人质，更值得我去做。”

萧易平淡至极：“在第九次的时候，只有我这一个人，你就选择了牺牲我？”

“是。”

萧易听完高渐疏的回答后，不发一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说真的，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位大叔的想法，但可以肯定的是，最简单的好人与坏人，并不能描述高渐疏。

他抓捕恶人，但他手上同样染着无辜之人的鲜血；他杀人，但他认为自己救了更多的人。

若是牺牲一个人，可以救下两个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做出来这种在他看来很划算的事情。

萧易右手食指敲了敲虚空神座的扶手，让它把高渐疏放了下来。

虽说高渐疏不顾他生死的行为，让他有点不愉快，但在贤者状态下，他足够冷静。

对这个新世界来说，他属于初来乍到的外来者，在没有搞清楚基本情况之下，他怎么可能会杀了一个蓝星的顶级强者，惹怒对方背后的庞然大物，去跟一个国家的官方组织作对？

更何况今夜过去，他就要从零开始，一步一步地成长，不知多久之后，才能到达ss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