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公孙器,他正焦头烂额地听着钱掌柜的控诉,说这李哲竟然无视他,擅自替泰平钱庄作主,解除了与各大虫馆的合作之事。只见那钱掌柜说得那是神采飞扬,只是不知那话里多了多少添油加醋的成分。
钱掌柜满是愤慨,一副为着眼前的公孙器抱抱不平的样子,只见他接着说道:“公孙先生,这泰平钱庄可是先生作主。哪能轮到他李庆之指手画脚,越俎代庖。公孙先生让他李庆之代这泰平钱庄商议,是先生给他父亲李忠仁面子。那曾料到这李庆之竟如此不知好歹,随意行事,无视泰平钱庄的利益,简直是不把先生放在眼里。”
公孙器听着钱掌柜的愤愤之言,只觉得内心烦躁。他哪知道这斗虫大赛在即,竟出了如此大的事。听这钱掌柜所说,似乎是李公子主动取消了与各大虫馆的合作,可是这斗虫大赛之事包括与这各大虫馆合作都是李公子提起的,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取消合作,想来其中似乎另有隐情。想到此,公孙器这才出声问道:“钱掌柜,这李公子说要取消合作之时,可曾说起缘由?”
只见这钱掌柜闪烁其词道:“嗯。没有,绝对没有。这李公子一见面便与我说要取消合作事宜。我当时也很疑惑,也向这李公子问了是何缘故,只是李公子一脸不悦说道他决定的事哪要什么缘由,说罢便离开了虫馆。所以我这才携着诸位掌柜前来拜见先生,向先生讨要此事的说法。”
公孙器抚着下颌的胡须,斟酌着钱掌柜的话。想到方才钱掌柜说话之时刻意避开他的目光,想来是心虚之举,此事恐怕另有隐情,待明日去李府询问这项公子行踪时,随便向李公子问问此事是何缘故,商讨一番后续之事该如何进行,毕竟斗虫大赛消息已经散开,不可能取消大赛。现在还是先搪塞一下钱掌柜等人吧。
钱掌柜见这公孙器这么久都没开口表态,心急如焚地问道:“莫非此事公孙先生也赞成这李庆之所为,还打算继续让这李庆之代表这泰平钱庄不成?”
只见公孙器笑着回道:“钱掌柜,此事急不得。况且这泰平钱庄可不是老朽一人说的算,我也还得与钱庄的其他管事一同商量此事。当初可是全部管事都同意了这李公子替泰平钱庄与各位商讨斗虫大赛之事,如今想要将李公子代表之职去除,也还得与诸位管事一同商议。这取消合作之事,也由我等商议之后,上报与掌柜,由掌柜本人定夺。”
钱掌柜没想到这钱庄竟然不是由公孙器一人做主,还有其他管事一同经营。他听闻这公孙器原本是这海外苏门岛上的四大家族之一公孙家族的族长,莫非其他的管事是其他家族的族长不成。那个掌柜又是何人呢?为何从没听人提起过。
他不安地问道:“公孙先生。不知这掌柜是何许人也?”
公孙器刚想把项公子的信息告知钱掌柜,可话到嘴边便停住了。他想起他与那项公子最初见面时,项公子与他的两个手下都戴着面具,想必不喜人知其身份。想到此处,他便开口回道:“不能说。掌柜喜静,不喜人打扰。若是他想要见你,他自会来知会与你。不过你等放心,掌柜一定会妥善处理好此事。过几日,我便会派人将掌柜的决定告知你等。”
钱掌柜见公孙器不肯说出掌柜的名字,也不再逼迫,唯恐惹来公孙器的不满。这才拱手告辞道:“那我等这就回去静候各位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