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来者回道:“小人同将军一样,故乡近在眼前,想到明日便可见家中妻儿便再也睡不着了。”
“哦,想不到你已成家了,那你当初为何还来从军呢?”
冉胜感慨道:“小人没有像将军那般志向远大,小人自小家中贫洗,从军只是为了饷钱养家而已。”
“呵呵,志向?我从军的缘由与你比起来,哪算得上什么远大,我从军也只是为了搏一好出身而已。你可知我原先可是何等身份?我父亲是一将军府上的马夫,我自小便是那家将军府上的家仆而已。”
冉胜听后很是惊讶,说道:“莫非这家人自小待将军不好?”
“不是。那家人待我等极好,尤其是府上小姐,她从没将我当下人对待过。小姐年龄与我相当,平日里还抽空教我读书写字,我今天能懂用兵之道便是托她所赐。只是家仆永远是家仆,不是吗?”
冉胜听后,坚定地说道:“将军一定能与这位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只是不知那位老将军是何人?”
“你既然是这杭州城本地人士,那么一定认识的,小姐的父亲,便是韩奕韩将军!”
冉胜惊道:“将军难道不知这韩府出事了吗?”
“什么?出事了?出何事了?”
冉胜回道:“这韩老将军前几年由于战事失利,被官家除去其将职。将军在兰州没听过此事吗?”
“没有。前几年倒是听过延安府那边战事失利,只是没想到竟是韩将军所领之兵。这韩府可受到牵连?”
冉胜摇头道:“没有。只是这韩老将军被革职之后,便日渐消沉,整日以酒消愁,还沾上了赌博这一恶习,以韩府如今的光景恐怕不能维持多久了。而且这韩小姐,一直被那杭州恶少所骚扰。”
“恶少?那是谁?”
冉胜解释道:“曾府的李庆之。那李庆之的姑母便是这杭州曾知府的爱妾,这李庆之自幼住在曾府,借着曾府的势力一直为非作歹。一日这李庆之偶见韩姑娘天姿,惊为天人,自此便对着韩姑娘穷追不舍。只是这韩姑娘一直对这恶少爱答不理。”
“冉胜,你速去准备好行李,我要连夜回杭州城。”
冉胜听后,也不敢耽搁,赶紧进破庙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