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见此心中暗自摇了摇头,看来这汴京奢侈**的环境对这曾恒的影响很大,看来今日所谈的事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李哲没有理会曾恒的最后一个问题,只是说道:“我来汴京另有要事,来找你只是来将某事知会与你一声。”
曾恒略感意外,说道:“哦,何事?”
李哲便说道:“我帮念月赎了身。”
曾恒听后,很是惊讶,慌忙问道:“你可将我与念月的事告诉了我爹爹?”
李哲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把念月安排到我家城东的田庄里。”
曾恒听后,这才放心下来,捋了捋胸口,这才问起原因来,“为何如此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李哲回道:“起因是一外地来的富商看上了念月,便与那老鸨江婆想强迫念月接客。幸好那日巧合我经过暗香馆,见着此事,便将那富商打了一顿。为防止此事再次发生,我便将念月赎了出来。”
曾恒在一旁听到李哲将那富商痛打一顿之时,连连拍手叫好。听完李哲的描述之后,便下意识地问道:“庆之,你可知那富商是哪里人?”
李哲如实相告道:“那人好像是苏州人,姓朱名勔。”
曾恒听后如晴天霹雳,口中喃喃念道:“完了,完了。”
李哲见此反应,看来这曾恒也听过那朱勔的名头。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这朱勔难道来头不小?”
曾恒如丧考妣地看着李哲,低沉地说道:“庆之,你这次可犯了大错了。你可知这朱勔可是在为谁在做事吗?是蔡京,蔡大人啊。”
李哲问道:“哦,那蔡京是当朝宰相不成?”
曾恒摇头道:“虽现在不是,但也不远了。现在到处有传闻,说是圣上要起用蔡大人为相了。”
两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曾恒似乎想到什么好办法,突然说道:“庆之,为今之计,只要两条路可选了。一条便是遣些银子将念月送到海外去,你也不要再在朱勔面前出现了。另一条,另一条......”
李哲见这曾恒支支吾吾的,就已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的办法,便直接将其说了出来,“你是让我带着念月登门道歉,将其拱手相送吗?”
曾恒听着李哲这番话,也能从李哲的口气中感受到李哲心中的不满,曾恒只好叹道:“既然庆之不愿,那就按第一条来吧。”
李哲站起身来,平静地问道:“曾恒,念月与得罪蔡京,你选一条吧。”
曾恒听后先是一阵沉默,随后说道:“庆之,你可记得你曾与我说过什么吗?你说烟花之地莫要认真,认真便”
李哲听着便已明白了曾恒的选择,也不再想听他的劝导,打断道:“莫要再说了,我明白了。此事由我一人而起,那便由我一人承担吧,绝不会牵连到你与曾府。曾恒,此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安心在这汴京念书吧。”
说完,便平静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