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摆摆手：“谦虚了，谦虚了。”

一抹黑亮的光泽在眼前晃过，王言心一下提到了胸口，那光泽应该来自孙正的袖扣，如果没看错，和百雀羚谈判现场发现的那枚袖扣应是同样的图纹。

上次的袖扣到底是谁的，王言尚未得出最终的结论，嫌疑最大是吴森。PCA既然想捣乱华夏文娱市场，那拉拢一个著名导演是件顺理成章的事，而且吴森后来的所作所为，能清晰印证他的确在故意撕扯华夏文娱。

孙正拉着马杰克，小声询问着什么。

马杰克很是为难地摇了摇头。

孙正冷下脸，掏出卫星电话，走到一旁，不知在联系谁。

十八罗汉围拢在马杰克身边，有人争得赤急白脸的，努力在争取同伴的认同，有人则冷静地反驳着。更多的人是双目放光，喜不自胜。

马杰克一直紧皱的眉头，忽然绷得更紧，他猛地一挥手，说了句什么。

嗡嗡作响的十八罗汉这才安静下来。

王言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心思还沉浸在那枚袖口上。

戴敬文忽然走近：“阿言，你脸色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王言朝孙正方向使了个眼色，比划个圆形，细声问道：“PCA的调查有结果吗？”

戴敬文诧异地看了看：“还没有，不过简将军对你这个提议很重视，正在组织力量全力调查。”

王言沉默了，看来PCA的行迹很隐秘，连专业的调查结构都没有专门档案，这要么是新晋组织，要么是刚被启用的老牌组织。王言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从历史上看，好莱坞和情报界的关系非同小可。明星们光环亮眼，粉丝众多，结交的都是各国文化领域上层分子，很少有人会将他们和情报界联系在一起。

忽然，十八罗汉围成的圈子一阵骚动，人人脸上带着欢欣的神情。

看来是有结果了。

很快马杰克招呼王言和孙正。

“所以最后的答案是？”王言轻松地说，如果马杰克到现在还会选孙正，那只能怪王言自视太高了。

孙正板着脸，一副古井不波的淡定。

马杰克歉意地看看孙正：“对不起，我和团队商量的结果是黑星科技。”

孙正嘴角微微一抽：“莫非他出了三千万美元？”

王言哈哈一笑：“多了，多了。孙先生，投资这种事不是光砸钱就能赢的。”

马杰克定定地望着王言：“阿言，我希望能早日实现EWTO。”

王言冲马杰克伸手：“合作愉快。”

“恭喜。”孙正懊恼地白了王言一眼，敷衍地道贺，转身离去。

“不好意思，阿里是我的啦。”王言微笑道，“感谢软金替我发掘了这棵摇钱树。”

孙正哼了一声，迈腿继续走，只是脚步有些凌乱，步调变得不一致，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定神闲。

“咱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王先生，我会盯着你的。”孙正擦肩而过时怨气十足地说。

王言笑笑：“放马过来吧，别的地方不好说，但在华夏，我会把你的软金砸成金箔的。”

孙正反唇相讥：“走着瞧，黑星公司说不定会被我黑掉呢。”

哼，做梦吧，能黑老爷爷的人还没出生呢，王言冷笑着称赞孙正梦想太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