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兴许是谁家的灶台走了火吧。”这种事情在农村很是常见,一般都由村里人自己解决。
“不好了不好了,二楞子你家着火了。”门口传来急促的拍门声,二舅听了人都傻了,什么都不顾疯子般冲了出去,径直朝自己的家方向跑去,媳妇和孩子已经出来了,可里面的东西早已被大火覆盖,村民的救援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是徒劳无功的,大半辈子的积蓄一朝皆空。
这场火在凌晨时渐渐熄灭了。
方离看见坐在一片废墟前的二舅:眼眶深陷,目光呆滞,头发也被火燎没一撮,显得有些颓唐。
“是谁放火烧了我的房子,是谁?是谁?”二舅看见方离来了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眼睛瞪得像个铃铛,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昨天晚上一阵风吹翻了铁盆,里面还在燃烧的纸被吹散,不小心燎着了你家的柴垛,这才引发了火灾。”方离把事情原模原样的陈述了一遍,这应该归咎于天灾而不是人祸。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点是那个老不死的,死了都不安生!”二舅像泼妇般骂街,不少街坊听了都直摇头,这样称呼自己的父母,有悖孝道。
“你不让我安生,我也不让你安生。”二舅显然是被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刺激到了,精神有些不对劲,竟直直的冲向灵堂,将外公的遗照掷在地上,祭品被撒了一地,他一边丢一边吼道:“呸,喂狗都不给你吃。”
这还不过瘾,二舅还对棺材起了歹意,一脚将架在底下的木头椅子踢了出来,棺材一头掉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引来了许多人,当他们推门看时一个个都目瞪口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不是你干的。”村长一脸严肃的走上前来,在村里最有话语权的不是法律,而是村长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是我干的。老不死的不让我安生,一把烧了我的房,所有的家当都没了,我也不让他安生!”
“糊涂啊你!你等着老爷子来找你吧!”村长痛感其行径,用拐杖狠狠的敲了下地板,气呼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