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起来,一路行来该是累了吧。”卢植关切地问道,顺手就把林凡扶起来。
“弟子未能平定凉州之乱,却舔着脸回任京中,实在是有损老师威名。”
卢植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暖,笑着说道:“子瞻,到不能这么说,你在凉州也是立功不少,久经磨练,乃是为我争光了,至于这调任回京,朝廷自有用途,同是为国效力,又怎能强分上下利害,你小小年纪就领了骁骑将军的军衔,我这诸多好友可是每日都在我耳边夸你,哈哈哈哈~~”
氛围愈加融洽,那边也是支持袁术的袁家族叔伯,正在接待这袁术的回京,过来相互道了声好,互相吹捧了一番。
自古便是如此,社交而已,然而这卢植经过此事,恐怕成了彻彻底底的袁家势力,不过一向淡然的卢植也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法。
望着卢植鬓角已经斑白的发色,林凡也是悲从心中来,那年临走时,卢植还是一半黑色,一半白色,到现在却是全部花白了,感叹时光匆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卢植看着林凡的胡子,以及日渐锋利的脸庞,也是慰叹这时光匆匆:“子瞻,这凉州之乱却没想到这般日久,转眼间,你去凉州都有三年多了,你这胡子都蓄起来了,也好,今时五月,下个月你便是到了整二十岁,也到了该行冠礼之时,此次的冠礼,我定要亲手为你带上才行,现时间你虽然领了骁骑将军的将军衔,但朝廷暂时没任命你为何等职位,倒不如向朝廷告假一声,回乡里看看。”
听卢植说话,林凡自己都纳闷,他只知道大概的年岁,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具体生辰,听卢植的意思就是在下个月了,转头一想,自己当年乃是光和六年六月进的这东汉末年,到现在中平五年却是正好的五个年头,生辰就在下月,恐怕也是按照进游戏时间来的。
一想这好久未见林家父母亲了,也是有些怀念,当时还是黄巾之乱的时候回去途经了一次,那次也是见了匆匆一面就走了,正好趁着这时间与家人团聚团聚。
林凡拱手道:“学生正有此意,倒也不是为了行冠礼之事,而是思念之心火炙,想当初还是中平元年黄巾之乱之时匆匆见了双亲一面,双亲音容笑貌时常浮现在眼前,可恨那张纯与张举又在幽州祸乱百姓,也不知家中状况如何了,子瞻心中难安。”
“呵呵,这你到不用担心,幽州之乱之后,你家中也有作书来,信中言道林府上下相安无事,我这老友真是福大命大,并未受到张纯与张举之祸,不过家中产业是丢失不少,但既然人无事就是最好,些许身外之物到是不打紧。这书信本来是要送到你手中的,只是凉州战乱纷争,这书信不好往来,这才耽搁了下来。这书信就在我府中书房收藏完整,等下到卢府我就拿给你,让你先解解馋再说!”
一行人说笑着就往洛阳城中走去,走在路上,林凡想着自己的告假之事,这告假却是头一回,不知如何操作,不过边上就是个尚书,这里面的门道一问便知,问过卢植,卢植也详细地介绍给林凡听,什么如何告假,如何才能取得效果之类的方法,甚至其中的些小门道也一并说给林凡,详细极了。
听完之后,林凡问卢植道:“这次告假能轻松完成吗?”
“你就放心吧,料想应该不难,你现在即无官职在身,也是刚刚从战场上杀敌归来,朝廷少了你又不是不行了,你还把自己想的那么厉害不成?”卢植笑着回应道。
也是,只有那些厉害的人物,才越是辛苦,朝廷也越是离不开,至于林凡这等小官,那还真是可有可无,哪天自己不见了,汉灵帝都肯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