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很是敷衍,“行,你也惨,这么说你比夫君还惨。”
年锦书捧着雁回的脸,倏然亲上去,还咬了他一口,雁回上唇被她咬破了,微微有些刺疼,赶紧推开她,“再闹打你。”
“夫君为什么要打我?”年锦书下意识地捂着屁屁,“不要打我。”
雁回,“”
年锦书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把他扯到床上来,愉快地骑在他腰腹上,一低头就亲在他的唇上,她的唇带着酒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夫君,亲一亲嘛。”
“夫君,抱抱我。”
“夫君,你的唇好软。”
年锦书在他身上乱亲一通一边亲一边提要求。
年锦书抱着他,像是哄小孩似的,“夫君,我爱你。”
雁回心脏狂跳,快得几乎不像他自己,他仿佛走在迷雾中,突然见到了一盏明灯,怀抱里的柔软,渐渐地填满了他半生虚空。
这是他伸手可触的温暖。
“年锦书,你”
年锦书亲一口说一句,“夫君,我爱你。”
“夫君,我会对你好的。”
“夫君,我会疼你的。”
她把刚刚亲薛岚的那一套,在他身上又演了一遍,雁回心里又酸又甜,也分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别在诱惑我了。
阿锦,你一句诱惑,我要多少年,才得以解脱。
“夫君,你以后也要好好爱我。”
雁回怀疑,她都不知道上哪儿听来的话本,夫君是谁都不知道。
“夫君是谁?”雁回问。
年锦书笑嘻嘻地回,“夫君就是夫君。”
“夫君叫什么名字?”
“夫君叫雁回。”
雁回狠狠地闭上眼睛,而后又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吻轻轻地落在他的眼皮上,接着是一声温柔又缠绵的声音,“我的夫君叫雁回。”
雁回倏然睁开眼睛,年锦书趴在他身上,笑容灿烂又甜美,雁回死死地咬牙,“年锦书,你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
“夫君”年锦书羞答答地在亲他一口,然后就抱着他睡觉了,只留他一个人在深夜里,听着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真是疯了!
他真是疯了,要和一个醉鬼半夜说胡话,可醉鬼却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又是飞升,又是被气死,又是夫君好惨,又是要给夫君亲亲抱抱举高高,又是要好好爱夫君云云。
薛岚在他仇人榜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雁回守着年锦书,一直到深夜,等年锦书睡熟了,他回了隔壁,这天气都被年锦书折腾出一身汗水来。
回家,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幻境内的虚假,他也只敢在夜深人静时,慢慢回忆。
有些事,他不敢去细想,怕想得太多了,伤了她,也伤了他。天干物燥,身上难免有火气,雁回静坐一晚。
年锦书醒来时口干头疼,宿醉后整个人身上都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早膳在酒楼里。
年锦书来得最晚,酒楼里气氛紧张,竟无人说话,真正的食不言,年锦书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薛岚,薛岚已打算和她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