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见过。”病公子道,他又在慢慢地喝着酒,慢慢地吃菜,身体又恢复到了羸弱模样,仿佛风一吹就倒,要是没有亲眼瞧见刚才的剑术绝不会相信他是一个剑术大师,那样子与病者绝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走。我现在下令,让病公子走,谁要是敢违抗,发现者,杀。”高好道,于是他带着他的兄弟离开了这里,急匆匆地来急匆匆地走,像是一阵风,浏览完风景就走了。绝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这高好倒是个聪明之人,懂得把握时机,见势不好就收。”白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还是别喝那么多,明天耽误了路程可别来赖我。”病公子道,“高好是个怕死之人,为他出主意的是高罡。”
白磊疑惑更多,“主意?”
夜,高宅。
“多谢高罡老哥谋计,要不是高罡老哥帮助,我怕是已死在病公子手上。高家也不复存在,高家上上下下的一百多条人命怕已是也不在。”高好心有余悸地说,回想起恐怖一剑高好的心此刻还未平复下去,只有自己亲自体验才会感觉得到何为恐怖。那就是恐怖,一剑之威。
“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高罡沉音道。
“信了。”高好道,“梁鹰醒了没有?”
外面有人应道:“醒了。”
梁鹰就是刚才主动上去挨病公子一剑的人,他此时躺在床上已没有了多少精神,无论是谁的手臂断了一条绝都没有精神。
“你们出去关上门。”高好下令两人出去守好门。刚才的孩童竟是在这里了。
“梁鹰老弟刚才演技真是入木三分,就连我也以为你要和病公子决一死战。”说话的正是刚才的孩子,他此时哪里还有一点孩子之气,已是老江湖气味。
梁鹰笑了笑,他一笑就咳嗽个不停,他受到的伤的确很重,这点绝对假不了。
“呵呵,不及老哥你一半,那孩子演的像极了,挑不出一点毛病来。”梁鹰笑道。
“这其实都是高罡大侠的谋计,他才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人。”那矮人道,“我们这一出苦肉计才能顺利骗过病公子,那一剑真是太过于可怕。”
无论谁想到了病公子刚才的那一剑,心都颤抖着。
“呵呵,两位就别煞我了,我不过是懂得病公子这里而已。”高罡笑道,他指着他的心,他懂得病公子的心。
“那高罡已料到那样做你会放过他们?”白磊道。
客栈里只剩他们两人。
“高罡的确是个可怕的人。比我遇到任何一个人都要厉害得多。”病公子道,“不过,我却是故意放他们走的。”
“故意放他们走?难道高罡已算出镖头会放他们走?镖头也已知道这是一出戏?”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白磊直呼白问柳为镖头,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因为他的疑惑比之前更多了。
他在等着白问柳的回答。
“他已算出。我也已早知道。”白问柳重重点头,道。
到底谁才是可怕的人?谁才是螳螂?谁才是蝉?白磊陷入了沉思中,他已弄不清里面的关系。
不仅他弄不清,就连白问柳此时也是茫然起来,高罡是蝉,他是螳螂,谁又是黄雀?他实在想不清,想不清的事他一向很少想,一杯酒又入了他的肚。
“不比白兰酒烈。”病公子叹息一声,一杯酒接一杯酒入穿肠入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