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郎君走了不在回来,留下了一行人在这里。
病公子的名声已经很响,经过这一战后他的名声会更大,大极了。
无论是铁胆江鹤还是千面郎君都惧怕他,怕他三分。
病公子不在说话,他一向很少说话,别人来截杀他他也不曾有过抱怨。只有用剑才能令他们心服口服。
铁胆江鹤道:“你要走?”
病公子道:“我走不了?”
铁胆江鹤瞧着他道:“你可以走,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可给我记住了。”
病公子道:“什么事?”
风又在吹了,树上的叶子又落了几片下来。
江鹤道:“给我记好了,三个月后我要与你一战。正如你三剑败张大脚一样。”
江鹤已不想再说话,他说完了。他虽是个恶人,但他也有底线,若是与千面郎君合手打赢了病公子他也觉得不光彩。
打,就要光明正大的打。无论什么时候他的意志都绝不会改变,哪怕是死。
病公子的眸子似有激烈的热情洋溢出来,他的剑有多快他自己也是不知道,可是……可是他觉得铁胆江鹤有和他一战的资格。
他明白只有两人的实力差不多时才会产生他久违的热情,像少女迷恋俊美的少年,病公子已激动,已期待。
病公子道:“好。三个月后我将与你一战,用剑与你决战,到时谁生谁死只能听天由命。”
江湖中每天发生的决斗绝不会少,他们的目的不一,为了金钱,为了名誉,为了女人……
决斗总避免不了死亡,刀剑绝不有眼,何况高手对决本就是瞬息可以分出胜负,死亡没人不会不熟悉。
病公子走了绝没有人敢拦他,任何人也拦不住他。
五不乱就是最好的例子,经过这一战五不乱的风采绝不如往日。昔日的他们行走于江湖中是何等的骄傲,何等的令人瞩目。
现在呢?现在他们已如死狗没有了心,一颗永恒,前进的心。他们已受到太大的打击,一击击碎了他们自傲的自信心。
病公子,这一切都是病公子造成的?是他造成的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没人能够杀得了他,他的剑太快,一剑刺来像是光辉涌动,太耀眼,太刺人。
至今为止没人能够挡的住他的一剑,一剑足以。
“哦,病公子就这么想走了么?高家的一百多条人命你打算怎么偿还?”忽有人道。
说这样的话本身就令人觉得奇怪,病公子的剑有多快他难道不知道?就算不知道难道没听说过么?
但他本身也是个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包住全身,犹如东瀛的忍者,只露出一双瞧得见人的眼睛。
无论谁都瞧得出来此人有点本事,世上已没人不知道病公子的剑有多快,他当然也知道,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此人也绝不简单。
因为病公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病公子本想走了,可这人却不想让他走,来意已明了。同时他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强者的气息。
他的眼藏得很深,看过去就像是个深邃的人,他吃的苦绝不比任何人少,他懂的也绝不比任何人差。
江湖中却是没人瞧得出他的真面目。是否真正的高手都喜欢隐藏自己呢?而跳梁小丑都沾沾自喜?
白问柳敢肯定江湖中没有这一人。他就像是黑暗一样,从光中出来,又在光中消失。
江湖中已很少有这样的人,据白问柳所知,这样的人普天之下绝不会超过五个人。
铁胆江鹤瞧了瞧他,他的心已是变得躁动起来,他的眸子有着激情涌动。他是否已看出了黑衣人是个高手?他已看出,也感觉到了。
江鹤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为何不敢以面示人?莫不是有什么难言苦衷?”
似曾相识的话在病公子的耳边扰来,客栈,是那间客栈问光头的话。
当时的光头也是一身黑衣仿若盗贼。无论谁瞧见了一身黑衣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铁胆江鹤也是人,他也有感觉,有思想。
“铁胆江鹤大名鼎鼎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惜今日我并不是来切磋。”黑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