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旁边几户人家陆续出来人,一起围着看热闹,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劝道:“算了,大家上下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有话好好说嘛。”
中年人指着张乐鼻子,气势汹汹道:“干净你妈的个屁,就算你今晚要死了,也不至于要自己钉棺材吧!”
张乐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中年人一骂再骂,怒火腾的上来,他把中年人的手扒拉到一边,“你再骂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你敢!”中年人挥舞着拳头,想要动手。可他突然看见张乐双手全是鲜血,其中一只手里还握了把羊角锤。
中年人举在半空中的拳头停往了,神色瞬间变得惊恐,他用奇怪的眼神紧盯着张乐的双手,机械地说道,“你,你的手——”
张乐看了看自己的手,冷冷道,“这不是人血,不信你闻闻。”,他把手举到中年人鼻子底下。
中年人被吓着了,他猛地后退了半步,一边摇头一边道:“不用了,不用了!”
“真的不用?”,张乐冲着中年人冷笑道,“要是还不信,你可以进屋来看看。”
中年人神情十分狼狈,“真的不用,真的不用!”
原先看热闹的左邻右舍此时早已跑回自己的家里。中年人四下看看,突然转身就跑。
张乐心中好笑,他索性站在走廊里怪笑了一阵,然后“砰”地将房门关上。回到屋里,他叮当叮当又干了一会儿,总算把箱子钉好了。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把谷南抱起来,此时谷南已经没有呼吸,只剩下非常微弱的心跳,张乐把谷南轻轻放进木箱中,然后叮当叮当把箱盖钉死。
一切都按谷南的吩咐弄妥当了,张乐坐在床上,直勾勾盯着箱子,“明天得赶紧换个地方,要不然等涵雪和吕枝儿来了,看到自己把南哥钉进箱子里,非得跟自己拼命不可。唉,也不知南哥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张乐便去搬家公司雇人来。三个搬运工小心翼翼地抬着箱子,张乐倒退着指挥,他不断做手势,道:“小心点,平稳一点,对,啊呀,你那边高了,不行,一定要平,对,小心一点!”
张乐一面说着,一面向后退,一个相貌丑陋的中年人匆匆走出来,两人差点撞到一起。
“你他妈——”,中年人瞪起眼珠,刚要开骂。
张乐转过身来,中年人一看是张乐,连忙改口道:“兄弟,你要搬家啊。”
张乐抹了抹脸上的汗:“嗯,我搬家了,昨天晚上影响大伙睡觉,真是不好意思。”
“不影响,不影响。”,中年人连忙道,他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兄弟,你昨晚又敲又打的,到底在干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张乐指了指箱子,冲着中年人阴森森一笑,“知道多了对你不好。”
“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中年人头皮一阵发炸,转身匆匆向外跑去。
张乐看着他跑没影了,这才转身,重新指挥三个搬运工抬箱子,直到把箱子抬上货车,用绳子把箱子绑好,张乐这才松了口气。
中午的时候,张乐匆匆赶到药厂,他一进办公室,见张苗姐妹正和吕枝儿聊天。
涵雪见张乐进来,笑着问道,“谷南还好吧?”
“他没事了,”张乐目光闪烁道,“他说他要修行一段时间,今天一大早就进山了。”
“修行?”张苗和涵雪同时纳闷道,
张乐道,“真的,不信你们问吕枝儿,从前南哥也进山修行过。”
“嗯,”吕枝儿点头道,“上次张苗姐去香港生孩子,谷大哥就进山修行,两个多月才回来呢。”
“是不是因为昨天救友儿受伤了,才要进山修行。”,张苗神色十分歉疚,
“谁知道呢,”张乐道,“对了,你们三个怎么都上班了,谁照顾友儿?”
张苗笑道,“友儿被爷爷带回去了,说是要回去认认亲,等下次我回去,再把她领回来。”
张乐道,“我正愁公司人手不够呢,这下好了。我要请几天假。”
张苗一愣,“你请假干什么?”
张乐道,“我胃不舒服,我想去医院看看,再养几天。”
“你胃不舒服?”吕枝儿怀疑道,“那你一天到晚还吃那么多,我可没看出你胃不舒服。”
“呃?”张乐想了下,道,“大概是昨天晚上喝酒把胃喝坏了。”,他说着,双手捂着肚子道,“哎呀呀,又有些疼了。”
“那你快点去医院看看吧。”,张苗催促道,
张乐走后,涵雪皱眉道,“张乐今天怎么怪怪的。”
张苗道,“没觉得呀?”
涵雪摇了摇头,“不对,他平日一直是个嘻嘻哈哈的性子,今天却一点笑模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