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叹了口气,对张峰道,“你要是缺钱,尽管跟大伯开口。”
“大伯,你的意思——”,张峰疑惑地望着老爷子,他显然没有听明白老爷子什么意思。
张老爷子盯着张峰,说道,“谷南对我张家有大恩,我虽然是黑道中人,可不是恩将仇报的小人,所以这件事我想瞒下来。”
说到此时,老爷子早已没了慈祥的神态,他的目光中透出凛冽的杀意,“如果你不是我的侄子,此时你早已没命了。”
张峰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他强笑道,“我什么都听您的,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这样最好。”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房间里的人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张峰说道,“大伯,我得回去了。不然我们俩一但见了面,他肯定能认出我来。”
张老爷子听他说的在理,便点了点头,“也好,你回去吧。”
他冲二儿子努努嘴,二叔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张峰,“小峰,这里是五十万,你留着花吧。”
张峰连忙推辞,“二哥,这是干什么,这钱我不能要。”
二叔瞪起眼珠,“叫你拿,你就拿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张峰见推辞不了,便把银行卡揣进兜里,“谢谢大伯,我走了。”
张峰走后,爷仨相顾无言,谁也不知道此事该怎么办才好。三叔想了想,道,“要不,我把大哥叫来吧?”
“先别告诉他,”张老爷子摆摆手,“老大性子比你们俩还躁,这里面还牵扯到涵雪和苗苗,她俩对谷南都颇有意思。唉——这里面夹七夹八的乱事太多。”
二叔也有些发愁,“爹,那怎么办?”
老爷子连连摇头,“我还没想好,你们俩先去确认一下,看看他腿上是不是真的有伤。我再想想该怎么办。”
二叔和三叔点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一会儿,两人各自端着一杯茶,溜达到花园。二婶惊诧道,“真是见鬼了,你们俩都是喝酒当喝水的人,怎么今天喝上茶了?”
二叔和三叔哆嗦了一下,茶杯差点掉到地上,两人现在最听不得“鬼”字。
三叔不自然地笑笑,“天天老是喝酒,嗓子发干,喝点茶润润嗓子。”
他说着,便站在谷南身后观战,好不容易等到谷南胡了一把,两人连连叫好,三叔一失手,把多半杯茶全洒在谷南裤子上。
二叔斥道,“你看看你,还不赶紧领谷南换条裤子,我先替他玩两把。”
谷南正想借此脱身,他笑道,“别玩两把。我正想歇会儿,您就踏踏实实玩。”
“不行,”涵雪不依不饶道,“今天不把你输哭了不算完,换完裤子马上回来。”
时间不长,谷南和三叔一起回来。
二叔见三叔冲自己点点头,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他赶紧起身招呼谷南,“你快来,她们都不愿意跟我玩。”
谷南挽了挽袖子,喃喃道,“今天这牌真是邪了,怎么打都不胡。”
二叔和三叔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花园。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叔三叔破天荒没有喝酒,大伙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二叔三叔推说胃疼,一副痛苦的模样。
谷南是装病的老手,他一眼就看出两人撒谎,不过却没往自己身上想。
吃完饭,谷南觉得头有些疼,这可是少有的现象。涵雪领着他,准备让他到小木屋里歇息。
涵雪一边走一边笑,“你该不是装病,想逃避下午的麻将局吧?”
谷南不服气道,“等我睡一会儿,你把二婶三婶约来,咱们再好好打一场,我就不信了。”
涵雪笑道,“你就是嘴硬,兜里还有钱吗?”
“瞧不起谁呢,”谷南说着,把手伸进兜里,坏了,兜里的钱不知不觉只剩下薄薄的几张了。
涵雪见谷南的手插在兜里,迟迟拔不出来,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笑道,“等会儿,我回去拿些钱给你。省的到时候,你在二婶三婶面前下不来台。”
“唉,”谷南叹了声,“多谢娘子了。”
“呸,”涵雪羞红了脸,“谁是你娘子。”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小木屋,谷南觉得头越来越沉,他躺在木床上,额头渗出一排细密的汗珠。
涵雪觉得不对劲,她摸着谷南的额头,担心道,“你该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吧?”
谷南摇了摇头,“放心吧,我睡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