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娶媳妇儿的事吗?”张乐对谷南岔开话题很不满意。
“对呀,说娶媳妇儿的事,你看吕中良的闺女怎么样?”小达子问谷南,
谷南纳闷道,“谁是吕中良?”
小达子道,“就是你昨天救的那个人,你说他闺女怎么样?”
谷南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他闺女。”
“怎么没见过,昨天帮你烧刀的那个姑娘,你忘了?她今年刚十八岁,还没找婆家呢。”小达子笑道,
“是她呀。”听小达子一说,谷南眼前顿时浮现出一个瘦瘦弱弱的身影。
“你想起来啦?”小达子贼兮兮道,“她叫吕枝儿,别看人长的瘦弱,持家过日子可是把好手。”
谷南瞪了小达子一眼,“她那么好,你怎么不娶回家?”
小达子坏笑道,“那可不行,我是她的长辈,你俩要是真成了,你得管我叫声达子叔。”
“滚蛋!”谷南笑骂道,“别想在我面前充大辈。”
三个人听着屋外的雨声,有一搭无一搭闲聊着。
天刚亮,小达子便听到院外有人叫自己,他出去一看,原来杆伯领着两个小伙子来了。
杆伯看小达子脑袋上套着塑料袋,不禁吓了跳,“你小子闹什么怪?”
“叫雨淋的呗,”小达子摘下头上的塑料袋,笑道,“杆伯,你有事?”
杆伯笑道,“知道你这屋子漏雨,我寻思领两个人帮你修修。”
“那可太好啦,昨晚可把我们三个淋惨了。”小达子喜出望外,“快进屋坐会儿。”
杆伯笑道,“你这屋还有地方坐吗?”
小达子也笑了,“还真没有地方坐,咱们就在院子里待会吧。”
就在这时候,一个瘦弱的姑娘从院外走进来,她看见杆伯,连忙打招呼,“杆爷。”
杆伯笑笑,“吕枝儿来啦。”
吕枝儿又对小达子道,“达子叔,我来找谷大哥。”
“听见没有,找你的。”小达子冲屋子里喊了声,
谷南和张乐正在屋里往外舀水,听到小达子喊,谷南从屋内走出来。
吕枝儿见谷南出来,白皙的脸上露出羞怯地表情,她轻声道,“谷大哥,我来了。”
谷南点点头,“我进屋拿点东西,咱们这就走。”
原来要彻底治好吕中良的蛇伤,还需要服几味中药。昨天,谷南跟大伙提起这件事,吕枝儿自告奋勇要领谷南上山采药,所以今天一大早,她便匆忙赶过来。
谷南回屋拿起背包,张乐见了,跟在后面道,“我也去。”
谷南道,“想去也行,但是不准叫苦。”
“嗯,嗯。”张乐一个劲点头,
小达子道,“哎,你们俩不吃饭啦?”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谷南道。
清晨的山林到处都湿漉漉的,走了不长时间,三个人裤腿就全被露水打湿了。张乐以为是带他出来捕鸟,所以兴致非常高,他不停地瞅着谷南和吕枝儿,趁吕枝儿没注意,他又偷偷跑在吕枝儿身后,比量她的身高,嘴里还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
谷南又笑又气,这家伙准是想起昨天晚上,三个人议论关于娶媳妇儿的事。他怕吕枝儿听到难为情。便喝斥道,“你给我闭嘴!”
张乐吓了一跳,不明白谷南为什么训自己,他撅起嘴,跟在两人身后。
吕枝儿小脸一直红扑扑,心总是不挣气地“扑通,扑通”乱跳,她低头不敢看谷南,三个人在树林里转来绕去,最后来到一个陡峭的石崖下。
吕枝儿指着石崖,小声道,“谷大哥,那些是不是你说的草药?”
谷南抬头看去,在离崖底二十多米高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一串串红色的须草。
“对,那就是灯笼草。”谷南高兴道,“你俩在这里等着,我上去弄一些下来。”
张乐自告奋勇道,“我去,我去。”
谷南斜了他一眼,“也不看自己多重,你能上去吗?”
吕枝儿小声道,“不用你们,我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