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南大口喘着粗气,他奔到吕叔身边,用钢针在吕叔的胸口连扎了七八下,吕叔咳嗽着,嘴角不再流出鲜血。
两人看着地上躺着的老野猪,都有些后怕。吕叔道,“没想到咱俩真能把它弄死,这老家伙太凶了,要是平时,我肯定离它远远的。”
谷南一边用布条帮吕叔包扎肩头的伤口,一边道,“吕叔,多谢啊,早知这么凶险,我真不应该让你来。”
吕叔不高兴道,“这是什么话,你救过我一命,帮再大的忙,也是应该的。”
谷南用刀把獠牙从老野猪嘴上卸下来,獠牙一上手,就给以一种奇异的感觉,这对獠牙十分重,有种金属的质感,敲起来锵锵直响。
谷南仔细审视着这对獠牙,它的表面有许多细密的纹路,细密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而且,还有不少极细小的小孔。
在它断口处,有很多米粒大小的珠状物,谷南用手指剥了一粒下来,发现这种珠状物之间,有一股极细的线连结着。谷南心中别提多激动,这下张乐的病终于有救了。他用布把獠牙裹好,放进自己的背包中。
休息了半小时,吕叔身体恢复差不多,两人开始往回走,正走着,大片浓雾忽然从对面飘过来,吕叔惊慌道,“这是瘴气,快跑!”
俩人撒腿就跑,但是黑雾速度极快,跑了没多远,便被黑雾追上了。黑雾散发着一股呛人的味道。谷南用衣服把脸捂脸,大叫道,“捂住鼻子,尽量少呼吸。”
眨眼间,雾气更浓了,两人虽然面对面,但根本看不到对方,只是通过声音能辨别出对方的位置。
谷南觉得嗓子火辣辣的难受,他咳嗽了一声,鼻子里似乎有液体流过嘴里,谷南心头一凉,肯定是流鼻血了,这黑雾毒性好大。
吕叔慌乱道,“谷兄弟,看来这回咱们是逃不掉了。”
谷南哑声道,“别说话,挨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猛地想起自己包里的野猪獠牙,那本来就是祛毒用的,说不定能克制黑雾。
他赶紧把獠牙取出来,剥开外面的裹布。獠牙遇到黑雾后,立刻发出微弱的莹光,把周围的黑雾逼开。
谷南抺了抹鼻血,喘息道,“吕叔,看来暂时死不了。”
吕叔高兴道,“真有你的,你怎么想起这玩意?”
谷南道,“我找它本来就是给张乐祛毒的,没想到先救了咱俩一命。”
吕叔恍然道,“怪不得老野猪住在这里,原来它根本不怕这里的瘴气。”
两人站在原地,静静等着黑雾消散,谁知过了许久,黑雾却一点没有消散的迹象。而野猪獠牙发出的莹光,好像又淡了。
谷南道,“吕叔,咱们往外闯吧,时间长了,恐怕这獠牙克制不住黑雾。”
“听你的。”吕叔点点头,
此时已分辨不出方向,两人只能摸黑一直往前走,走了二十多分钟,眼前突然亮了,谢天谢地,终于从黑雾中走出来。
两人回头看去,不禁咋舌,只见大团大团的黑雾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似的,紧紧裹住他们刚才呆过的地方。
两人不敢停留,吕叔在四周找了会儿,找到他们来时的脚印,两人循着脚印飞快地向外走。
走着走着,地上的脚印竟然消失了。两人不由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鬼风把脚印吹没了。”吕叔指着不远处的山峰,道,“不要紧,咱们先爬到山顶,看清地形再走。”
爬过一个又一个山坡,但始终没有走到山下。两人隐隐觉得不对,却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向山峰方向继续走。最后,俩人累得坐在地上休息,包里还有干粮,两人胡乱吃了点儿。又继续向前走。
走了一个多小时,吕叔忽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谷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马上也发现了,前面的地上有一小堆花生壳,正是刚才他们歇息时谷南吃的。
吕叔喃喃道,“明明是往山顶走,怎么会走回来?怎么会走回来?”
两人互相看了看,他们想法一样,“就是爬,也要继续爬下去。”此时两人已没有多少体力,但又不得不咬牙继续走,一个小时后,他们又回到最初歇息的地方。
天慢慢黑了下来,一轮明月从东方露出头来,
吕叔叹了口气,道,“今天是走不出去了,咱们歇一晚,明天继续走,我就不信走不出去。”
入夜,两人在火堆旁躺下,虽然困乏的不行,但却怎么也睡不着。谷南问道,“吕叔,明天真的能走出去?”
吕叔憔悴地笑了笑,“跟你说实话吧,我一点谱都没有。以前打猎时候,那些寻路的经验我都试过了,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
谷南有些难过,“唉,都是因为我,你才……”
“事到临头,咱不说这些了。”吕叔打断谷的话,“对了,你觉得枝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