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谷南一本正经道,“跟我说说你当时得病情形吧?”
涵雪侧着头,想了一想,道,“那是两年前,我正念大学二年级,我记得是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我和三个室友躺在宿舍里聊天,聊着聊着,我忽然听到一个小女孩在我耳边怪声怪气的冷笑。”,说到这里,涵雪脸上现出微微恐惧的表情。
谷南道:“是不是室友跟你开玩笑?”
涵雪道,“当时我也以为是她们跟我开玩笑,可是我见她们三人正说话,而怪笑声却一直在我耳边响,我当时吓坏了,连忙问她们是不是听到小女孩怪笑,她们都摇头说没听到。我吓坏了,用棉被把头蒙起来,可是根本不管用,小女孩怪笑声一直在我耳边响,过了五六分钟,小女孩的怪笑声才消失。当时我浑身冒冷汗,室友们以为我病了,吵嚷着要把我送医院。我从床上起来,感觉自己没什么事了,就拒绝了。后来我们去逛街,我刚一出门,就被阳光晒昏过去。”
“你能肯定当时听到的是个小女孩的声音?”谷南疑惑道,
涵雪道,“当然肯定。等我醒了,已经躺在医院里,家里人也都赶过来,当时我并不知道是阳光把我弄昏了。直到第二天,当护士把窗帘打开,阳光照到我身上,我又一次昏厥过去。医生才知道我竟然惧怕阳光,治疗了几天,我的情况却没有好转。爷爷和爸爸领着我国内国外跑了很大医院,可还是没有用。从此我只能躲开阳光,夜晚出来活动。”
谷南呆了一呆:“以后你再也没有听过那个小女孩的笑声?”
涵雪轻轻叹了口气,“要是没有就好了,过了一个月,我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小女孩的怪笑又在我耳边响起,并且每隔三天就会响起一次。我把事情讲给爷爷和爸爸听,他们又领着我到精神医院去看,结果那些混蛋医生说我——”,涵雪停了下来,
谷南正听得入神,见她不说了,连忙追问道,“说你怎么了?”
涵雪俏脸微微泛红,扭扭捏捏道,“他们说我从小失去妈妈,缺少母爱,所以潜意识中非常渴望结婚生儿育女,那个怪笑的小女孩既是我自己的形象又是我将来的孩子的形象。”
“胡说八道。”,谷南不屑道,“他们采用什么治疗方法?”
涵雪道,“能有什么好方法,不过就是服用些精神类的药物,心理医生每天进行干涉治疗。后来那个心理医生被我骂跑了,我回到家中不再接受医院治疗。家里人到处打听偏方,最后爷爷便建了这个小木屋让我住,从那以后,小女孩的笑声再也没有了,不过害怕阳光的症状还是没有好。”
“明白了。”,谷南点点头,说道,“你相信我吗?”
涵雪笑了,“你要是相信我精神没有问题,我就相信你。”
谷南正色道,“我可以试着帮你治疗,但是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你真的能治?”,涵雪惊喜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谷南道,“很简单,第一条件是,不能对任何人讲起这件事。”
涵雪举起手,说道,“我发誓,不对任何人讲这件事。第二个条件呢?”
谷南笑道,“第二个条件也简单,就是病好以后,千万不要以身相许。”
“滚蛋你!”涵雪羞红了脸,起身就要追打谷南。
就在这时,花园外传来张苗和吕枝儿的说话声,两人相视一笑,急忙迎了出去。
第二天,谷南请了一天假,正好张乐轮班也在家休息。一大早,他便拖着张乐来到花鸟鱼虫市场。他在市场逛了两圈,最后以两千元的价格买了一只大乌龟。
张乐以为谷南要在家里养宠物,他乐呵呵跑到卖鹦鹉的地方,买了一对鹦鹉回来。谷南看看,也没说什么。
两人出了市场,又来到土杂门市,谷南端详了半天,最后买了一个最大号的水缸和一捆塑料布
张乐急忙阻拦道,“南哥,咱家放不下这么大的水缸,再说人家养龟都是用鱼缸。”
谷南把大乌龟放进水缸里,说道,“这水缸不是放在家里的,我有别的用处,你去雇辆拉货车,咱们把缸拉走。”
“你要用水缸干什么?”张乐问道,
谷南道,“等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你。”
张乐顿时起了好奇心,他马上跑到外面,一会儿工夫,雇来了一辆货车,司机帮着两个人把水缸弄上车。
司机问道,“咱们去那儿?”
谷南道,“往郊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