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愚正打算想喊对方老爷爷,但一想不对,这年头,老人最恨别人说他老!甭管对方有多年老,男的叔,女的姨,绝对没错,这是铁律。立马改出一副笑脸,好声好气道:“大叔,这位大叔,您...认识我爹?”
“大叔...!?”灰袍老者一愣,心情不知怎么突然舒爽很多,这小子,有眼力!原本压制住的杀意,不知不觉少三分,剩下七分。张开嘶哑的喉咙道:“何止认识,我还是他哥。”
赵愚傻了!我靠,你怎么不说是他爹呢!
这突然荒郊野岭的碰到个人,就说是自己大伯,谁信啊。
赵愚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尬笑道:“大叔,你真会说笑,我那些叔叔伯伯,好像没...没您这么....这么..厉害的。”原本是想说没你这么老得,但就怕说完,立马被宰,所以还是换了个词。
“哼!”灰袍老者冷哼一声:“你是想说没我这么老的把!花言巧语,果然是赵俣的种,一个德性。”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上面有个仅字。
赵愚看到对方拿出的玉佩愣住了,上面的仅字他一点概念都没有,但是这个玉佩的材质和模样,他熟悉的很,自己那个父亲就有一块,这可是皇家专用的,对方难道真是??
赵愚一时有些傻眼了,不是吧,深山遇亲戚,这种事都有?犹豫了半天问道:“您真是我大伯?”
“是二伯!”灰袍老者道。
“二伯!!!”赵愚一下子想起来了,宫中很早就有传闻,先皇的二子赵仅,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半步宗师的高手,成为皇家有史以来,除太祖外,最具武学天赋之人,被先皇给予厚望,期待为赵家再添一位先天,可后来不知怎么,二十六岁那年,独自离开皇城后,就莫名失踪,音讯全无,大内密探多番探察,始终毫无消息。至此成为一件悬案,在家族中广为流传。
赵愚笑了,对方是自己二伯,那小命岂不是无忧?放下心来,不在害怕,上前开始本色演出,激动道:“二伯,你真是二伯啊!小子赵愚,见过二伯。”那表情,悲伤又激动,喜悦有难过,极其的生动感人,再配上自然流出的几滴眼泪,简直就是儿子见老子的待遇。
“我可是从小听你的传说长大的!能见到你真实太好了!”这马屁拍的,别说是被关了十年的赵仅,就是常在外混的人,听了都会感动异常。
顿时,赵仅冰冷的内心,竟然闪过丝丝温暖,原来自己没有被人遗忘,十年了,竟然还有人记得自己,并且...并且这么崇拜自己..”杀意瞬间从七分,降落到两份,这两份,还是因为对方是笙墨愚的徒弟,他恨笙墨愚,恨的滔天。
赵仅再次开口,这次声音不再嘶哑:“我在此地十年,外界的变化必然已经大不一样,你与我说说,现在大宋的情况。”